第37節(3 / 3)

由於柳英年的坦白,「鳥籠」和「縫隙」的秘密已經說出了大半。付雲聰於是用了另一個秘密來道謝餘洲等人。

「‘縫隙’裡的‘鳥籠’不止一層。」餘洲說,「那個怪物,‘縫隙’的意誌曾經問過付雲聰,想不想到更有趣的上層‘鳥籠’裡看看。付雲聰沒有答應。」

餘洲比劃了一個三角形。

「付雲聰猜測,‘鳥籠’的層級是金字塔形狀分布的。但是他不清楚從下層‘鳥籠’抵達上層‘鳥籠’的關鍵是什麼。」餘洲說,「怪物喜歡付雲聰的‘鳥籠’,我想可能是付雲聰復現的細節非常多,它認為付雲聰有能力駕馭更復雜的‘鳥籠’。」

許青原:「……你懷疑所謂的特殊‘鳥籠’,也就是這個普拉色,是通往上層‘鳥籠’的關鍵?」

餘洲沒有否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雪已經越來越小了,落到人的頭上,漸漸化成了雨。

餘洲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感。

更上層的‘鳥籠’會是什麼樣?

當夜,眾人在飯館樓上歇息,打算第二日再去尋找落腳的房子。季春月提醒,他們可能要在這兒逗留相當長一段時間,應當做好應對四季的準備。四時鐘何時響、下一個季節是什麼,全無規律可循。

餘洲睡不著,他腦子裡全是謝白的影子。

當日那燒灼心肺的憤怒已經漸漸消失了,被「鳥籠」裡各種各樣的危機磨得隻剩一片薄影子,幾乎沒了存在感。

天色晴朗,冬季的陰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天繁星。

樊醒從隔壁窗戶探出腦袋:「睡不著可以找我聊聊心事。」

餘洲:「……有件事你沒跟我說實話。」

樊醒:「前男友的事兒?」

餘洲扭頭問:「你說魚幹的小瓶子是你給久久的,為什麼我當時看到的是謝白?而且還……還爛成那樣子。」

樊醒:「哪個樣子?」

餘洲:「……爛了的屍體能是什麼樣子,我不是跟你們說過麼?」

樊醒靠在窗邊,良久才說:「原來你認為謝白已經死了。」

餘洲定定瞅他:「什麼意思?」

樊醒又是那副討人喜歡的笑。

「我在你們的時空裡沒有實體,隻是一個意識。」樊醒問,「誰說我是謝白?」

餘洲氣急:「我記得一清二楚,是久久說的‘大叔叔’,她……」他突然頓住了。

「我是鏡子,你認為那個人是什麼樣,你看到的我就是什麼樣。」樊醒笑著,「我跟久久說,我是你哥哥餘洲的好朋友,你記得我嗎?久久說記得,她知道。」

餘洲的「好朋友」,久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謝白。於是在久久眼裡,樊醒便是西裝革履、曾帶她去過遊樂園吃過大餐的英俊大兄弟,謝白。

然而「大叔叔」這個稱謂,在餘洲心中,是已經死去一年的前男友。

他理應腐爛,理應不成樣子。

樊醒委委屈屈:「我心裡還奇怪,你為什麼看到我就跑。我好不容易才依賴久久得到一個能讓你看到我的機會,結果你……咳。」

餘洲:「……你他媽還追了上來。」

樊醒:「是啊,我想跟你當朋友嘛。」

要不是已經知道樊醒心裡的想法,看他一臉誠懇,餘洲說不定已經信了。

一直靜靜聽他們講話的魚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