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能離開這座破破爛爛的城市。」

「破破爛爛?」樊醒挽著薑笑的手,仰頭四周看,「這不是挺好的麼?高樓大廈,什麼都有。」

「你不會懂的,人總有一個年紀心比天高,看哪兒哪兒不順眼。」薑笑也隨著他的目光四處望,「而且我想搬家,自己一個人住。」

樊醒:「叛逆期。」

薑笑打量他:「難道你喜歡上學?不,你不像。」

樊醒笑了。他用女人可能會喜歡的方式說話,一個富有魅力又無法捉摸的英俊壞人:「為什麼這麼說?你很了解我?」

但薑笑不吃這一套:「還是餘洲更了解你一些。」

樊醒笑意更濃:「噢……你很在意餘洲?」

薑笑:「因為有你在,我很擔心他。」

兩人回頭看餘洲,餘洲和魚幹在後頭走得磨磨蹭蹭。學校圍牆圈著教學樓、操場。他的目光一直在校園裡流連徘徊,像是怎麼都看不夠。

臨江中學不大,學校裡種滿了樹,在雨裡濕漉漉地泛亮。那亮光有氣沒力,在雨水裡泡太久了,仿佛第二天就能長出黴來。

樊醒指旁邊的牆頭:「來來,走這條路。」

薑笑擺脫他的手臂,揉揉手腕:「一看你就沒爬過牆,這種杆子不行。」

她果真是翻牆老手,往南邊走了十幾米,指著牆頭欄杆說:「看好了,這兩根杆子最粗,能受力。上麵最尖的部分已經被人磨平,而且這兒翻過去正好是一棵梧桐樹,樹枝特別硬,能撐住人。」

說幹就幹,她起跳、抓欄杆、上躍、跨過圍欄,一氣嗬成,眨眼功夫已經坐在牆頭。

餘下眾人看得呆住。魚幹在欄杆之間遊來遊去,捂著眼睛:「小姑娘家這樣爬,會走光哦。」

薑笑跳下來時給它一腳,直接把魚幹踹飛。

她確實嫻熟,落在梧桐樹樹枝上,枝葉瘋狂抖動,她左右兩手各把一根枝條,雙足踩成個一字,身體幾乎趴在樹上,靜等搖動停止。

餘洲:「……!」

他的職業本能令他油然生出要跟薑笑學翻牆本事的想法。

樊醒最為捧場,連連拍手:「厲害!厲害!」

薑笑從樹上跳下,下方是一個沙池,緩衝了落地的力道,她穩穩踩在沙子裡,有點兒得意地拍了拍手。

「付雲聰才厲害。」她說,「難道他把學校裡每一棵樹都單獨給還原了?」

沙池就在操場邊上,薑笑很久沒回過這裡,細雨裡呆站片刻,躍躍欲試。

她壓腿、拉伸,開始做熱身運動。

其餘人沒有她的本事,不能爬牆,全都繞路從校門口進入。

樊醒看漁夫帽:「你不爬嗎?」

漁夫帽反問:「你認為我能爬?」

樊醒大笑:「當然。」

餘洲聽得稀裡糊塗,付雲聰不知何時跟上眾人,遠遠衝薑笑問:「跑三千嗎?」

薑笑:「五千都能跑。」

說著已經在起跑線上就位。

他們配合薑笑的突然興起,樊醒一喊「開始」,薑笑立刻動起來。她跑了兩步又回到起跑線:「搶跑了,再來。」

魚幹:「好嚴格哦。」它在薑笑身邊遊來遊去,用魚鰭給薑笑鼓掌。

曾是田徑隊成員,薑笑三年沒好好跑過,但對跑步的記憶早就在身體和肌肉裡刻了下來。再來一次,她卡準時間,起步奔跑。

操場旁邊就是教學樓,樊醒步履輕快,衝餘洲招手:「餘洲,過來。咱們上樓看,像坐看台的觀眾。」

餘洲不由自主跟著樊醒上樓。走到一半醒過神來:我跟他和好了嗎?

樊醒見他猶豫,直接出手去拉他。

教學樓低矮,隻有三層,倆人跑過三樓的樓梯,直接奔上了天台。天台空空蕩蕩,大大小小的水窪被雨點擾亂,漣漪也是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