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善於說這些體貼的話,勉強擠出幾句來,就詞窮了,隻是用眼神看著她,仿佛在表達一種關切似的,邊把手上的竹杖往身後藏了藏。

寶瑜覺得古怪極了。

她沒有推拒,找了個地方坐下。身體的不舒服,加上對這樣的宋老爺的不適,寶瑜覺得如坐針氈。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寶瑜,”宋老夫人輕聲喚她,“宋堰以前待你不好,我們也有責任。你別難過,宋堰這孩子還小,我們好好教他。以後他要是再惹你不高興了,你就來找爹娘,爹娘給你做主。”

寶瑜看了地上跪著的宋堰一眼,他眼皮垂著,看不出神色,但肩膀處的衣裳已經破了,滲出絲絲的血跡來。

宋老夫人情真意切一段剖白,已經準備好了看到寶瑜感動的樣子了,她知道寶瑜一直在等這段話。

沒想到寶瑜隻是回了句:“那就謝過父親母親了。”

宋老爺和宋老夫人對視一眼,似乎對寶瑜冷淡的反應感到驚訝,還伴隨著濃濃的失落。

祠堂內靜寂了片刻,宋老夫人輕咳了一聲,又關切問道:“寶瑜,聲音怎麼啞了?受涼了嗎?需不需要我給你送些藥去?”

寶瑜眉心微蹙,她覺得宋老夫人今天的話實在太多。

她克製著自己的不耐道:“還好,不必麻煩母親了。”

寶瑜承認她的定力不是很好,應付這老兩口讓她覺得十分痛苦,即便是這種關切的話,聽在寶瑜的耳裏,也總能品出些不懷好意。或許是她是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了,但曾經受過的傷痛,讓她失去了所謂的孝心和耐心。

她覺得像以往那樣,相看兩相厭,是最好不過的了。

幸運的是,今天,宋老爺和老夫人看來是難得的清醒,沒準備罰她。

寶瑜微微笑了下:“父親、母親,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老夫人的嘴張了張,輕聲問道:“寶瑜啊,還在為二黃的事,生母親的氣嗎?”

寶瑜隻是看著她,沒有回話。

宋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瞬的慌亂,似乎還要說什麼,被宋老爺打斷:“孩子累了。”

宋老爺道:“你的話就不要太多了。”

宋老夫人隻好訥訥地閉上嘴。

又寒暄幾句,寶瑜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走得十分利落,一點留戀都沒有。

祠堂裏,宋老爺和宋老夫人頗惆悵地對視。

“我剛才說錯了什麼話嗎?”宋老夫人問。

“你錯在話太多。”宋老爺道。

宋老夫人哼了聲:“你的話少,寶瑜也不願意搭理你。”

宋老爺辯解道:“寶瑜隻是累了,你沒聽見她的嗓子啞了嗎?”

“但是,我總覺得……”宋老夫人喃喃,“寶瑜待我們好像不那麼親近了。”

“還不是怪你,沒事去打她的狗幹什麼?你的腦子裏,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怪東西。換做誰,誰會不生氣?若是你打了我的狗,我非要將你的牙給掰斷幾顆不可。”

“你——”

宋老夫人話剛說出一個字,地上的宋堰極不耐煩地站了起來,話也不說一句,轉身就要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宋老爺愣了瞬,高聲叫住他,“我讓你走了嗎?”

宋堰扯了扯嘴角:“我去孝敬我母親去。”

“真的?”宋老爺狐疑地看著他。

宋堰懶得回話。

看著宋堰明顯不悅的眼神,宋老夫人忽的歎了口氣:“阿堰,你聽祖母的話,你要記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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