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噌”得一聲,楊妡站了起來。接著,一陣淩亂,“咚”,椅子翻到在地,滾了幾滾。
“咦?妹妹這是怎麼了?”楊槿琪狀似疑惑地問道。
隻見楊妡臉色蒼白,一臉緊張,嘴唇哆嗦了幾下,略顯慌張地道:“姐姐,您這是何意?我……我……我並不知姐姐發生了什麼,當時也不在場。”
看著楊妡這個樣子,楊槿琪微微眯了眯眼。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她早就忘記了當日的一些具體的細節。至於楊妡在不在場,她根本就不知道。此刻也是因為楊妡後世的一些表現,還有剛剛的樣子,大膽的猜測了一下罷了。
沒想到楊妡竟然是這般的反應。
正常人聽到她這句話,不應該是要問她為何會暈倒,在哪裏暈倒,什麼時候暈倒嗎?可楊妡竟然問都沒問,上來就否定,說她不在場。
這不恰好證實了她知道她暈倒嗎?
到底是她親眼所見,還是誰告訴她的呢?
想到父親的調查,楊槿琪暗自歎了歎氣。
她前幾日曾說了自己對妹妹的懷疑,父親當時雖然未反駁,但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信的。且,父親調查來的結果也顯示,妹妹當日並未參與。
可如今楊妡的反應卻又跟父親的調查結果相違背。
隻是不知,楊妡在當日的事情中到底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或許並未參與,但卻是知情的?
楊槿琪麵上微微一笑:“哦,妹妹不知道啊。”
說完,似是剛剛發現楊妡臉色難看一般,驚訝地問:“呀,妹妹臉色不好看呢,是不是病了?”
綠墨像是急於表現一般,連忙道:“可不是麼,二姑娘的臉色比大姑娘還難看,莫不是真的病了?”
“病了就要找大夫看病,吃藥。”紫硯補充。
楊槿琪笑著看了紫硯一眼,揶揄:“你這丫頭,整日就知道讓人吃藥。這藥啊,可不是隨便吃的,要對症才好。有的人呢是身體病了,而有的人呢,是心裏有病。”
紫硯疑惑:“嗯?”
“這身體有病麼,好治。這要是心裏有病,壞了心腸,可就難治了。”說這話時,楊槿琪微笑著看向了楊妡。
楊妡的身子已經開始搖搖欲墜。
她如今不過是十五歲的姑娘,距離前世那般張揚還有四五年的光景。
那時隱藏得極好,如今卻沒那麼高的段位。
“我乏了,你出去吧。”楊槿琪突然下了逐客令。
楊妡慘白著臉,木木地點頭,慌張地往外走去。
楊妡向來跟丫鬟們走得極近,關係也極好。可這次,出了廳堂之後,對於院子裏跟她打招呼的小丫鬟們,她看都未看一眼,走得甚是匆忙。
楊槿琪聽後,微微扯了扯嘴角。
想到楊妡這一連串的反應,道:“找人去外院看著,父親若是回來了,便來通知我一聲。”
“是,姑娘。”
楊槿琪想,不管父親信與不信,她還是要提醒父親一聲。楊妡能在最後家族傾覆之時活下來,且拿到了那麼多於父親不利的證據,這樣的人還是要早一點防著。
果然如她所料,當她再次在父親麵前提及楊妡有問題時,父親仍舊沒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