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毛骨悚然的話,江心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還繼續說,“當然,你也會受到懲罰,明白嗎?”
江心嘴唇打著哆嗦,“明、明白了。”
她的心已經涼了半截,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哪怕,他即將訂婚。
霍垣這才滿意的放開她下巴,是她太白,還是他下手太重,下巴已經紅了一片。
在他這裏,沒有公平可言。
他可以和別的女人結婚訂婚,甚至有無數的女人,但他卻不允許這些女人,有除了他以外的男性。
即便是普通朋友。
他摟著她纖細的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江心下意識別過頭,突然感覺到腰間的手收緊,她小聲解釋,“會傳染。”
霍垣捏住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腦袋,才不管那麼多,在她嘴上啃咬。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連吻她都變得粗暴了許多。
一吻結束,江心的嘴上多了一道口子。
他大概是良心發現,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他問江心,“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在想什麼?”
江心微微一怔,不解地看著他,“什麼?”
霍垣說,“你似乎,從來都沒表達過自己的想法,你對我……”
他頓了頓,“沒話說嗎?”
江心抿了抿唇,牙齒刮去唇上的血咽下,小聲開口,“不知道說什麼。”
“你對別人也是這樣?”
“我……”
“還是隻對我這樣?”
霍垣的每一個問題都像是一把槍,抵在她腦門上,問她槍裏有沒有子彈。
不過他似乎沒有期待江心回答,隻是笑了一聲。
“六年了。”
誰能想象,兩個相處了六年的人,誰都不了解彼此。
江心大概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就像她從來都不了解他一樣。
他曾問她兩人是什麼關係,江心覺得,更像是兩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床/伴,陌生的睡了六年。
卻又不能像別的床/伴那樣,好聚好散。
她不知道霍垣今天是怎麼了,會問這些從來沒有問過的問題。
兩人靜默無言。
霍垣將她抱緊,腦袋枕在她的肩上,江心僵著身體,不敢動彈。
時間流逝的很慢很慢,江心度過的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直到,顧箬一通電話打來。
他手機在茶幾上瘋狂的閃爍,而他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動也沒動過。
江心看見那催命符似的電話,忍不住提醒,“顧醫生的電話。”
“嗯。”他淡淡的應了聲,又在她肩膀上靠了會兒,才坐起來去接電話。
江心很識趣的要起身走,霍垣卻摟住她的腰拉了回來,讓她就那麼坐在他腿上,他身體前傾,包著繃帶的手指,點了接聽,又摁了免提。
這個動作,讓江心心頭不禁一跳。
“阿垣,你在哪呢。”顧箬聲音帶著幾分哭腔還有幾分委屈。
“怎麼了?”霍垣直接避開了在哪這個話題。
“我剛把別人的車撞了。”
“人沒事吧?”
“人倒是沒事,對方現在纏著我不讓我走,可我還得趕去醫院做手術呢,怎麼辦啊阿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