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鮮血大滴大滴落下,他的手掌傷得不淺。
一股寒意襲來,江心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霍垣還握著刀,反手將水果刀丟在地上。
清脆的聲音在地板上劃出很遠,鮮血被拖拽出很遠的痕跡。
江心看著地上刺目的鮮紅,她人也清醒了過來,她目光收回,掠過霍垣尚在滴血的手。
房間裏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江心抓著衣服,雖然害怕,但還是小聲說,“能不能放了魏火?”
霍垣冷著臉,拿起手機,在撥號之前問江心,“你說你什麼都願意做,是嗎?”
江心眼睫微微一顫,旋即點頭。
緊接著霍垣的電話接通,他對著那頭說了句,“等我通知。”
“是。”
掛斷電話,他隨手把手機扔到茶幾上,抬起江心的下巴,“既然如此,那就把你沒拍完的作品拍完,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就放了他。”
江心手指一抖,臉上卻很平靜,果然,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好。”她開口答應。
霍垣嘴角勾一抹殘忍,“這次,你可不是一個人。”
江心咬了咬唇,眼底帶著豁出一切的決絕,點頭應下,“好。”
霍垣眼神驟然冰寒,他丟開江心的下巴,往沙發上一坐,“拿藥箱來。”
江心站起身,去到裏屋,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藥箱。
她拎著藥箱回客廳,在霍垣麵前蹲下,拿出裏麵的消毒液和棉簽,仔細的給他包紮。
霍垣視線落在她脖子上,也有一條五厘米的傷口,傷口裏還在淌血。
包紮完畢,霍垣又說,“自己收拾一下,真是倒胃口。”
江心抿了抿唇,她收拾好藥箱,自己去了洗手間。
她處理好傷口,出來時,客廳裏多了個人。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已經不能用醜來形容了,身高一米六,還沒有江心高,臉頰上有個黃豆大小的痦子,齙牙,一笑就露出一口黃牙,隔著兩米江心都問道了他嘴裏散發出來的口臭。
“就是她嗎?”男人一雙眼睛盯著江心,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霍垣摁下打火機,點燃唇間的香煙,吸了一口,煙煙嫋嫋,“嗯。”
江心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霍垣,忽然苦笑起來。
其實,和這個男人,與和霍垣有什麼區別呢?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男人麵前,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她閉上眼,抱住男人的脖子,吻上了男人的嘴。
霍垣指尖的香煙,忽然折斷,紅火的煙頭燙到了手背,又掉在地上。
而男人也沒想到江心這麼主動,單身多年,他猴急的把江心撲倒在沙發上,都懶得做前/戲,伸手就去扯江心伸手的睡衣。
江心剛才洗過澡,剛換的睡衣,所以一下,就扯開了。
她濕漉漉的頭發散落在沙發上,她眼神出奇的平靜,好似伏在身上的不是人,而是空氣。
男人哪裏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洗頭店裏最醜的都要一兩百,而現在這麼漂亮的女人還免費給他玩,他的心早就飄飄然了。
他扯開江心睡衣後,正要去脫她的貼身衣物,忽然脖子一緊。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哎喲”一聲,沒頭沒腦地看著霍垣,他不解地問,“老板怎麼了?我表現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