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顯得十分淡定,他走過來,拿起手機,摁了掛斷。
轉頭,對上江心的目光,“怎麼,又想替他求情?”
江心無聲的掉著眼淚,她望著霍垣,沙啞地開口,“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他?”
“你和他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替他求情?”
江心噎住,他這話明顯是個死環,不管她說有沒有關係,霍垣都不會放過魏火。
而魏火此時危在旦夕,她顧不得那麼多,走到霍垣麵前,噗通一聲跪下。
她抓著霍垣的褲腳,卑微地祈求,“霍先生,放了他吧,求您了,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隻要你放了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霍垣神色徒然散發出森冷的寒意,冷的江心渾身一哆嗦。
他微微俯身,掐住江心的下顎,陰森森地說,“什麼都願意做?”
江心忙不迭點頭,眼淚也隨著點頭的弧度不斷落在他的手背,“什麼都願意!”
“你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
江心微張著嘴唇,及時咽下了口中的話,急忙改口,“他是無辜的,如果你殺了他,就等於是我害死了他,我不想背負一條人命!”
他臉上的陰沉稍微淡了些,“僅此而已?”
“真的,就隻是這樣,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不是為了他,我也願意什麼都做!”
“是嗎?那如果我讓你在他和你弟弟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江心怔住,她盯著霍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霍垣挑眉,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他就像遊戲的締造者,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良久,江心才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你不如殺了我。”
“殺你?殺你很簡單,我不喜歡太簡單的遊戲。”
江心緩緩鬆開他的褲腳,臉上一片死寂,她閉上眼,眼淚順著臉頰,蜿蜒落在他的手背。
濕潤而又滾燙。
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哪怕江心脾氣這麼好的人也不例外,也在霍垣的逼迫下,失去了理智。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對準了霍垣。
霍垣就那麼站在麵前,不躲不閃,他冷冷地凝視著江心,“動手吧,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她在哭,手也在抖。
她哭的絕望,泣不成聲,“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逼我!”
“你明明都不喜歡我,你為什麼還要折磨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啊……”
她如泣如訴,聲音淒然,那是一種情緒憋到極點,猛然宣泄而出,這也是霍垣第一次見到她這麼‘勇敢。’
霍垣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江心手裏的刀都有些拿不穩了,她明明是持刀著,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卑微,“放過魏火,好不好?”
“不放。”他殘忍地說出這個兩個字,還朝著江心逼近,“要麼我殺了他,要麼你殺了我,選一個?”
刀尖抵在他心口處,江心下意識後退,他步步緊逼,江心退無可退,跌坐在沙發上。
“江心,我還以為你長本事了,敢拿刀對著我,怎麼,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