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在鏡頭裏沒有表演完的節目,繼續演完。”
江心渾身一震,她震驚地盯著霍垣,一張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顫聲開口,“我,我不會。”
“不會?”霍垣眉梢輕挑,他慢條斯理地扯下領帶,“需要我找人教你麼?”
江心心頭一跳。
“是找魏火,還是找你弟弟,亦或者你更喜歡陌生人?”
江心腳一軟,險些沒站穩,她雙手扶住沙發,絕望又無助,“霍先生,放過我吧……”
霍垣不為所動,看她的眼神依舊如同看一件沒有生命的草木,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麵孔,說出的每句話都能把人打入地獄。
“為什麼要放過你?”他說的理所當然,他甚至可能,都沒把江心當做一個人。
而這句話也成功堵住了江心的嘴,是啊,她用什麼理由讓他放過自己?
“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她咬了咬唇,艱澀地說完,“這樣,不合適。”
她試圖用未婚妻來打消他這個荒唐的要求,而聽見未婚妻三個字,霍垣眼底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戾氣。
“江心,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做,今天你拍攝的東西,明天就會傳遍整個網絡。”
她拍了什麼東西?
無非就是與魏火接了吻,這種視頻傳到網上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但顯然,霍垣的意思不會這麼簡單。
而她害怕的,是怕霍垣心血來潮,把魏火帶來,和她拍攝剩下的劇情。
如果那樣,她寧願去死。
霍垣看到了她眼底的鬆動,他沉吟了片刻,從旁邊拿起一台筆記本,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什麼。
片刻後,他把電腦放在桌上,屏幕對著江心,屏幕上的畫麵讓江心通紅的臉變得蒼白。
霍垣倦懶地倚在沙發,雙臂攬著沙發,好似大發慈悲似的說道:“照著這上麵做吧。”
江心的腳像是生了根,無法動彈。
霍垣不緊不慢地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把魏火帶過來。”
掛了電話,霍垣再次看向江心,“江心,如果在魏火來之前,你沒有演完,那就隻好讓魏火和你一起演了。”
江心手指抖如篩糠,她眼淚滑落,祈求地望著霍垣,“能不能,不要這樣?”
霍垣不答,淡淡的點了支煙。
江心望著窗外刺目的光,短短的一分鍾,她腦海裏就已經生出了一百種跳下去的念頭。
霍垣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輕吐出空中煙霧,淡漠地說,“你最好收起的想法,否則你弟弟將會接替你的生活。”
一句話,斷絕了江心所有的退路,連死都是一種奢求。
她無力的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
霍垣現在,在一次次不斷的突破她的底線,他讓她在他麵前,沒有絲毫的自尊可言。
隻有這樣,她才會像狗一樣乖乖聽話,再也不敢忤逆他。
霍垣欣賞著她的表演,眼神幽暗,表麵平靜,暗地濤浪洶湧,不知不覺,不知道什麼時候,煙灰缸都滿了。
突然,一道電話打進來,霍垣拿起電話,助理在那頭說道:“魏火帶到了,要帶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