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頤震驚地盯著醫生,滿臉的難以置信,他不知道江心遭遇了什麼,怎麼失蹤一晚上,連醫生都做不了了?
“她兩隻手關節嚴重受損,就算是修複了,也會留下後遺症,而且還斷了根手指。”
胡醫生說著,惋惜地歎了口氣,“小頤啊,等她醒了,你多開導開導她吧,我怕她會想不開。”
“我知道了。”江頤捏了捏拳頭,壓下心底的煩躁。
江心被送到了普通病房,魏火與江頤站在門外。
江頤問魏火,“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魏火道:“不是我找的,我本來去報警,卻發現有人比我先一步報了警,我就跟著警察他們一塊去了,可能是醫院的人吧,幸好去的及時啊,不然你姐還不知道會遭受什麼呢。”
“可醫院的人怎麼會知道她的位置?”
“這……”魏火驚訝地看著江頤,“你這麼一說,還確實有點奇怪。”
從報警到出警,期間沒有任何停留,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和線索,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出警,就算是調監控查線索什麼的,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你不會懷疑……”魏火張了張嘴,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院,又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江頤眼神冷了冷,他點頭示意。
不錯,他懷疑是醫院的人搞的鬼,但這沒有證據,也隻能猜測罷了。
“你姐,平時在醫院人緣不好嗎?”魏火試探性地問道。
江頤突然語塞,江心在醫院人緣如何,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在他的印象裏,江心平時除了醫院就是家裏,或者是那個地方,他也從未見過和哪個同事關係好,亦或者關係不好的。
她好像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或者說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絕了。
魏火見他這反應,心裏也多少猜到一些,他歎了口氣,“那什麼,等會兒她醒了,你注意你的態度啊。”
江頤抿著唇沒說話,但也算是默認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進病房,看著江心裹成粽子的手,他目光黯然,一張臉緊繃著,默默地注視著她。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她茫然的眼神盯著天花板,似乎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魏火神色一喜,他推了推江頤的肩膀,跑到病床前蹲下,“護士姐姐,你醒了?”
江心微微側頭,看見了魏火,也看見了江頤,她張了張嘴,但嗓子卻疼的發不出聲音。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動了動手指,明顯能感覺到某個地方缺失。
眼淚從她眼角滑落,掉在了枕頭上。
魏火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作為一個醫生,手是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了手,幾乎就斷送了她的後半生。
魏火隻能回頭朝江頤投去求助的目光,此時此刻,也隻有他能給江心一點安慰了。
僵硬神色有幾分不自然,他扭扭捏捏地走過去,對江心說,“我以後會養你的。”
魏火無力的扶額,這算哪門子安慰?
江心緩緩看向江頤,雖然很溫馨的一句話,可卻是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