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看似沒怎麼用力,可打在我胸口上的時候。卻劇痛無比,不知道為何,隨著這麼一掌之後。我隻感覺全身無力,身子一軟,直接就癱倒在地。
白紫惠見我忽然就癱倒在地,臉色驟變,連忙扶我。然後對著黃石開口道:“前輩?”
白紫惠話剛出口,黃石便一臉凝重的嗬斥道:“還好今晚我在,要不然你可真沒命了!你解開你的衣服,看看自己的胸口!”
黃石一邊說,一邊從腰上的百寶囊中取出了一把小刀和火折子。
這突來的異變,讓我也感覺到了不妙。所以我迅的解開襯衣的鈕扣。
結果衣服剛一被我解開,我整個人直接就傻眼了。
隻見我的胸口之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血絲,如同蛛網一般,密布在我的心口之上。
見到這裏,我和白紫惠都顯得很是震驚。不是說血線會出現在手臂上嗎?怎麼就出現在了胸口上?
我驚疑的望著黃石,然後有些吃驚的開口道:“前輩,這……”
黃石這會兒已經吹燃了火折子,然後把刀往火折子上烤。
他這會兒一邊烤,一邊對我說道:“這蛛毒看的是胸口,蛛毒作後,看的才是手臂。而且查驗的時候,還需用外力催,不然從表麵上看,是不出來的。但你也別怕,現在還有救!”
說完,黃石便讓我坐起身。這個時候,白紫惠顯得有些尷尬,畢竟是她沒有掌握到正確的解毒的方法。
我二人聽後,很是受教。要不是黃石在,恐怕我就真的沒救了。
白紫惠有些歉意:“古飛,我事先沒弄明白。差點,差點害了你!”
我怎麼可能生白紫惠的氣?嘴角露出一笑:“大白,你說什麼呢!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蛛毒!”
白紫惠見我露出一陽光般的微笑,也是對我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黃石已經烤紅了手中的刀子,然後對著我開口道:“沒有麻藥忍著疼!一會兒放了毒血,十二個小時內用童子尿摸上傷口,便不會留疤,而且會很快康複。”
黃石一副很有驚訝的模樣,聽到這裏,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還童子身。所幸就閉口不言,到是白紫惠開口詢問:“前輩為何如此了解這苗蠱之毒?”
黃石長歎一聲:“貧道年輕的時候認識一名苗蠱師,可後來,哎……”
黃石好似回憶起久遠過的過去,說到這裏長歎了一口氣兒。也不打算再說下去。
白紫惠也不是那種追根問底的人,所以沒問。我這會兒正看著那把刀子不斷靠近我的胸口,我更加沒有心情去了解他的成年往事。
接下來,黃石一刀就割破了我胸口上的皮膚,隨著皮膚被割開,鮮血迅的流了出來。
說也奇怪,我胸口處此時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而且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腥臭味道,就好似已經腐壞了一般。
黃石小老頭一共在我的胸口上割了三刀,每一刀都疼的要命。而且每一刀都會流出很多的毒血。
隨著胸口處不斷出現黑色的血液,我胸前如同蛛網的血絲,竟然隨著黑血的不斷流出,開始漸漸消失變淡。
按照黃石的說法,黑血就是蛛毒。隻會在月圓之夜聚集在胸口,平日裏都會分布在全身各個位置。
如果錯過了今天,當它們再次聚合的時候。便再無可能醫治,如今隻需要放了這些毒血,我便會沒事兒的。
十分鍾,地上已經出現了很多的毒血。當然,流血的度並不快,要不然在牛逼的活人,也經不住十分鍾的放血。
隨著黑血的不斷排出,胸口上已經沒有了多少蛛網般的血絲。
眼見就要徹底排毒完畢,白紫惠都要給我準備包紮傷口的時候,這荒涼的野地裏卻突然刮起了一股陰風,遠處傳來“叮叮叮”的鈴鐺聲。
不僅如此,在月光的映射下。我們現幾十米的荒野盡頭,此時正有一群打著紅色燈籠的行人,正在向我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