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聖女雖然不再了,但是您還有外孫女兒,聖女的親生女兒呀。”土長老雙手搭在長孫浩的肩上,勸慰道。
水長老拉開土長老,狠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哎,你拉我做什麼,我說錯什麼了。”
“住嘴,少主在信上說,聖女的女兒說她跟隱族沒有任何的關係,並且還說永遠都不會回隱族。”水長老一火,提高嗓門就低吼出聲。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不回隱族,跟隱族沒有任何關係,那她的意思就是不要他們去找她,還是……
“夠了,你們都先各自回去,本宗想要靜一靜。”
耳朵裏回蕩著他們的談話聲,又浮現著那紙上的一言一語,深深的刺痛進他的心裏,撕扯得鮮血淋漓。
“是。”幾人互看一眼,心知現在不是談事的時候,恭敬的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悠兒,是為父錯了。
眼角滑下一抹晶瑩的淚珠,長孫浩低吼著罵退了進來為他診治的禦醫,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如果可能,他不想收到這封信。
卻也因為這封信,讓他知道,她的女兒在離開之後,竟然那麼年輕就離開人世,甚至沒有來得及看著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
冷梓玥,他外孫女兒的名字。
她不願意回到隱族,大概也是恨他這個外祖父,而他又怎能要求她去履行隱族的使命,莫怪她不願。
字裏行間,都在告訴他一個事實,他的女兒死後,冷梓玥在那表麵華麗的候府裏過著連奴婢都不如的生活,更是死裏逃生,在閻羅殿裏走過一圈的人。
她卑微的活著,一點一點的成長,養成今時今日的性格,要吃多少苦,忍受多少的屈辱,長孫浩不敢去細細的深想,他害怕自己會被自責愧疚所淹沒。
心裏那個原本堅定不移的決定,此時,有了動搖,他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這,並不是一個決策應有的態度。
明亮的房間裏,壓抑的氣氛逼得人透不過氣來,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味道。
火紅的羅裙鋪散在柔軟的地毯上,冷梓玥麵若寒冷,透著逼人的寒氣,好似千年玄冰,一觸便能將人給凍僵。
她的冷,不是表麵,而是由內而外的的散發,骨子裏便有的冷冽。
纖長而濃密的眼睫毛仿如一把小巧的扇子在眼瞼處投下寸寸陰影,誰也無法窺探她的心思,無疑她是神秘的,一如既往的尊貴而不可侵犯。
順著她坐的方向望下去,隻見冰姨跪在地上,一把白晃晃的鋒利匕首抵在頸間,已間絲絲血紅之色,神情異常的堅定,不容動搖。
在冰姨的身後,淩亂的跪著風花雪月四使,梅蘭菊竹四護法以及電閃雷鳴四堂主,每個人的眼神都顯得焦急,卻又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一個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冰姨,如同母親一樣的愛護他們,給予他們母愛;一個是他們敬重的少主,他們的主子,這要讓他們如何去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