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聖女關係到我隱族存亡,那丫頭的確太任性。”水長老也接了句口,雖然之前他也有意讓金娉婷擔任長孫俊的妻子,成為未來的族長夫人。
但是經此一事,他覺得,金娉婷不識大體,又不懂得進退,很難勝任族長夫人一職。
到底,將來少主的婚事,還得細細考慮。
金長老越聽,臉就越黑,這些老家夥敢情是當他不存在,亂說是通。
“噗——”
腥紅的血噴濺而出,猶如晶瑩剔透的血花,散落到整潔的冰冷地板上,像是無意間塗鴉出來的色彩,帶著夢幻的味道。
長孫浩手中的紙條隨風而逝,飄落到角落裏,如同失去生命的玩偶,被遺棄了。
距離他最近的土長老猛然站起身,臉上寫滿了擔憂,焦急的問道:“族長,您是怎麼了?”
幾十年來,他從未見過長孫浩如此失態,唯一的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那便是聖女長孫悠悠與他斷絕父女關係擊掌的那就刻。
“族長……”
“來人,傳禦醫。”
五位長老被這突然的意外驚了一身冷汗,一個個早已忘記剛才的爭吵,手忙腳亂又是傳禦醫又是端茶倒水的。
長孫浩攤倒在椅子上,雙手劇烈的顫抖著,他不願意相信那樣的事實,更不想接受那樣的現實。
“到底怎麼回事,少主究竟傳回的事什麼消息,竟然將族長氣成這樣?”金長老一語驚醒夢中人,定睛一看卻沒有看到長孫浩握在手中的信紙,心中不由得一陣惱怒。
“不知道。”
慌亂中不知是誰回了一句,便沒有了下文。
氣極攻心,長孫浩隻覺他的胸口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雙唇顫抖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水長老被擠到一旁,不巧正發現房間的角落裏那張被捏皺的信紙,撿了起來。
“聖女她……”實在很難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消息,連他也愣住了,後麵的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也難怪,族長會這樣。
“聖女怎麼了?”異口同聲的問,四個老頭對視一眼,卻沒有別過頭去。
“前聖女……前聖女已經去世十三年有餘。”被盯得頭皮發麻,水長老拉聳著雙肩說出信紙上的消息。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誰能比他體會得更深。
族長的痛,他最能體會。
又是‘噗’的一聲,長孫浩再度吐出一口濃稠的鮮血,臉色更加慘白,不禁將五個長老嚇得渾身一哆嗦。
這個時候,族長可千萬不能出事。
“悠兒,你可是恨足了爹。”長孫浩不語,沉痛的閉上雙眼,心中抽痛萬分。
如果早知道會失去她,那他又怎會計較那麼多,狠下心腸。
前一刻,他還在跟自己的夫人說起,一起等待他們的女兒歸來,這一刻,他卻得知他們的女兒已經離世十三年有餘,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族長,你別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