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爸爸的錢,竟然租了這麼一片山頭,你知不知道,寧家的財產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如果祖宗地下有靈,知道你這麼一個女人就敢敗光寧家的財產,信不信半夜索你的命!”自從遇到顧盈惜之後,寧雲城深信這是上天對他的安排,因此對於命運鬼神之說,也有些相信了起來。
這片山頭一看就是別人的私產,在這樣的地方又是在帝都之內,屬於有錢也買不著的地方,寧雲歡別說手裏隻有寧家的公司而已,就是賣了寧家的公司湊齊兩億,她也買不起這塊山頭其中一座!
寧雲歡懶得理他,兩旁的下人很快迎了過來,一個婦人很快接過去了寧雲歡手裏的包包, 看也沒看後頭跟著被反綁的人按著往前走的寧雲城兩人,帶著笑意問:
“夫人回來了。”
那夫人兩個字頓時將寧雲城震驚得半晌回不過神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驚喜的大聲道:
“你竟然找了野男人?大學還沒畢業就跟人鬼混在了一起,爸爸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將你趕出家門的。”他隨即又想到這片山區,又冷笑:“原來是傍了老男人,難怪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呸,不要臉的東西!”
接過下人遞來的果汁兒抿了一口,寧雲歡這才衝旁邊的保鏢道:“揍他一頓,讓他老實老實,如果還叫個不停,拿個東西直來抽他耳光,直到聽話為止!”
說完這話,兩個保鏢想也不想的便揍得寧雲城鬼哭狼嚎了,寧雲歡才笑:“要比不要臉,還有誰比那個不知羞恥的顧盈惜強?你是忘了上次跟我一起回家揭穿了顧盈惜被人輪了的那位了吧?你知不知道,你的意中人還在求著我老公碰她呢,當眾說她好喜歡他,還說願意跟我共侍一夫,要比不要臉,誰比誰更厲害?”
寧雲歡的話讓本來一臉桀驁不遜的歐陽震天臉色頓時就變了,想到心中白蓮花似的那個人,下意識就反駁:“不要能!”
“什麼不可能?你還當你是什麼特殊的東西?不過也隻是恩客之一而已,倒是寧雲城願意做那縮頭烏龜,同意跟人共侍一女,你要不信,還問問如今顧家的顧少淘,連弟弟都能勾引上床的女人,裝什麼清純!”
“你怎麼知道?”這樣的事兒本來就屬於醜事,就連顧家上下都被瞞得緊緊的,寧雲城沒料到這會兒寧雲歡竟然說了出來,他吃驚之下脫口而出的話就像證明了寧雲歡所言不假一般,歐陽震天頓時大為吃驚,臉色難看得厲害。
在他心裏顧盈惜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她願意去賣身,不過是因為她為了母親的病迫不得已而已,她之前就算是有寧雲城這個男人,也不是她的錯,在查清楚寧雲城不過是個一般小富裕家裏的廢公子之後,他根本沒想過將寧雲城放在心上,還準備帶了顧盈惜飛往國外,從此將公主一般的生活好好捧給她呢,沒料到這會兒寧雲欠竟然說她是個人盡可夫的浪蕩女人!
“怎麼可能?盈惜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女人,你要再胡說,我可不客氣了!”歐陽震天這會兒失魂落魄的,寧雲城也處於在得知心上人在暗戀寧雲歡的男人的痛苦之中,他不想相信寧雲歡的話,但潛意識裏卻想起了顧盈惜當初在寧家時,看到那個男人的異常表現。
她有時在榻上會神色迷離下意識的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來,但寧雲城哪裏敢去多想,這會兒才得知真相,心裏一股怨恨的情緒湧了上來。
再柔順的男人也會有憤怒的時候,尤其是在他為了顧盈惜付出一切之後,在得知顧盈惜並不喜歡他,甚至暗戀寧雲歡的男人時,他心裏不由開始去猜想是不是顧盈惜隻是為了利用自己,捐出腎並為她付出一切而已!
寧雲歡對他的敵視實在是太過令寧雲城驚奇了,在他心裏妹妹就是一個喜歡粘在他身後,死都趕不走的牛皮糖,這樣一個柔順的妹妹後來性情大變,估計也是因為顧盈惜想跟她搶男人的原因。
一想到這些,寧雲城眼前一陣陣的昏暗,他不敢相信,心裏如同破了一個大洞般,正不停的往外淌著血水,就連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拳腳,在心裏極度悲痛的情況下,也不再那麼令他覺得難受了,寧雲城如同死狗一般的癱在地上,寧雲歡看到了他眼裏的陰鬱,突然間笑了笑,揮了揮手:
“讓他們滾吧!”現在將寧雲城兩人打個半死實在是便宜了他們,這兩人不是顧盈惜後宮裏忠實的一員麼,就讓他們自已相相殘殺,打個半死,寧雲城心裏已經被種下了一顆怨恨的種子,總有一天會暴發的,應該沒有什麼事會比顧盈惜被以往深愛她,忠犬似的男人收拾,來得更好的好戲吧?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發,寧雲城為了顧盈惜付出了這麼多,他怎麼苦心去死!這場好戲,寧雲歡可得好好欣賞了,畢竟讓這兩人掙紮到如今,她可是背後費了不少的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