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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息盛錦沒睡多大一會兒就醒了,出寢宮隨口問宮女,宮女說皇上到大正宮去了,玉息盛錦用著早膳,忽然想到個問題,奚琲湛這是打了勝仗歸來,那不就意味著奚景恒敗了?可玉息盛錦覺得以奚琲湛的德行,不管生擒還是毀滅了奚景恒都會大肆宣揚的,這麼消停是什麼意思?
元寶的擔心她也有,所以她不問,免得給某些人口實說她念舊!逮著蘇瑜的時候問下就好。可惜,蘇瑜也不好逮,奚琲湛還朝朝政就沒她什麼事了,後宮身份召見外臣不合規矩,再者,前太傅蘇作師某天夜裏睡下一覺身故了。
得知這個消息時,玉息盛錦正在書櫃前翻書,一時眼花,身子晃了晃,抓著書櫃才穩住,鎮定心神遣退眾人才悵然坐下,母親過世,她遠在千裏之外,不止最後一麵沒見,都是過了許久才到她老人家墳前拜祭,如今父親過世,她雖在京,現在的身份卻無異於咫尺千裏,恐怕連牌位都不能一見。想到蘇瑜馬上就要丁憂三年不在京城,玉息盛錦忽然生出了一種失怙孤兒的蕭索心態。
一雙手不輕不重的放在她肩頭寬慰她:“不怕,朕不是收養你了麼?”
玉息盛錦抓住他一隻手:“收養的總歸不如親生的。”
奚琲湛挨著她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她的手一邊說道:“蘇太傅前朝元老重臣,為我大偃嘔心瀝血,而且還是朕的老師,於情於理朕都該去送恩師最後一程,你陪朕去吧。”
知他是體貼她,可“嘔心瀝血”“元老重臣”怎麼聽都不大像真心的誇獎。以眼神詢問,奚琲湛一本正經解釋給她聽:若沒有他,哪裏有你,沒有你,朕哪有皇後,可不是嘔心瀝血,重臣!
最終,玉息盛錦拒絕了奚琲湛的好意。不是因為和父親感情不夠深厚,而是為了蘇家後人,奚琲湛這樣的隆寵會給蘇家招來麻煩,也許不是現在,難保以後不會有人惡意中傷。等蘇瑜按製回鄉丁憂前來辭行時,奚琲湛還是讓玉息盛錦見了見他,玉息盛錦不能表白身份,於是也隻能寬慰幾句說些官樣話罷了。
蘇瑜很快離開了京城,不過兩個月又被奚琲湛以國事為重為由將他啟用,出使北狄,這時節已快冬天,奚琲湛要去皇陵祭奠,玉息盛錦在京中也無事,索性跟著去了。
皇陵她不陌生,她曾幾次去拜祭陪葬的老霍王,那條路她更是不能忘。
這次經過那條路的時候是白天,遠處的山腰上已經有薄薄的雪覆蓋,兩邊陡峭的山石看起來冷冰冰的,玉息盛錦掀開簾子看看,當初的血跡如今早已不見蹤影,可走過,那種臨近死亡的恐懼感還是會升起。還有一段時間到皇陵山下的行在時,玉息盛錦做了一個夢,竟似那天場景再現,在夢的結尾,仍舊是披著霞光出現的令哥,玉息盛錦立刻便醒了。
“又做噩夢了?”
不知何時出現在車中的奚琲湛放下手中的地圖湊過來。
“沒,你何時過來的?”玉息盛錦坐好,理理雲鬢,掀開簾子看看,天已將擦黑了,沒想到一覺睡這麼久。
“怕你凍著,朕就過來跟你偎在一起取暖來了。”奚琲湛輕鬆笑著說道。
這麼多暖爐誰稀罕他在這裏占地方?再說,哪個要跟他偎在一起!
看她那樣眼神,奚琲湛搓搓手,嬉皮笑臉又道:“是朕冷,你這邊又暖又香又悅目,朕就蹭過來了,親親盛錦,你給朕暖暖手!”說著就敢把熱熱的手擺到她手上,十足賴皮相。
奚琲湛賴到行在宮門口,待宮女掀起厚厚的簾子時還不鬆手,一邊有些興奮的招呼玉息盛錦:“盛錦,你快出來看,下雪了。”
玉息盛錦雖沒那麼急,但被他扯著手,幾乎是立刻就出來了。
真的下雪了,輕雪紛紛盈盈,點綴了陰沉得透亮的夜空,雪還不大,輕柔的撲在人臉上,像羽毛劃過,久別了冬日,初雪果然容易讓人覺得開心,不過,眼前齊刷刷的侍臣和宮婢太監,玉息盛錦不大好意思表露什麼,匆匆進到溫暖的殿中去了,雖是慢悠悠趕路,肚子還是有點餓了呢。
元寶這個胖子有條不紊的命傳膳,玉息盛錦卻被那捧著精致銅盆侍奉她淨手的宮女駭住了,人長得相像不稀奇,可是若連疤都一樣,這麼巧的事情總不會那麼多吧?
玉息盛錦淨了手,那宮女捧著盆起身欲走被玉息盛錦叫住:“你叫什麼名字,看著眼熟。”
那宮女便低眉順目站在她麵前,銅盆舉在胸前,眼睛看著水麵,輕聲答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叫晏璃。”
晏璃!
看一眼桌子對麵裝作“朕什麼都不知道”的奚琲湛,後者仍舊一臉無辜樣。
“哦,下去吧。”看那瘦弱的身影退出,玉息盛錦等奚琲湛給她個解釋,誰知後者攤攤手道:“哎呀,誰讓你當時心急,也不讓朕把話說完,朕是想她把你害那樣慘,怎麼能輕易放過呢,死罪容易,活罪難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