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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琲湛再次禦駕親征啟程那天,天空晴朗的一點也不適合打仗,玉息盛錦送至宮門口,深深凝望,直到再也望不見龍旗。
站在她身後的元寶偷偷拭淚,這樣依依惜別戀戀不舍才總算像正常的夫妻,列祖列宗保佑啊!
蘇瑜奉召來見玉息盛錦的時候,玉息盛錦正站在凳子上看大正宮後那幅巨大的皇輿圖,也沒轉身便問蘇瑜:“吐蕃如今打到哪裏了?”
“回娘娘,吐蕃如今正屯兵呼格河穀整兵。”蘇瑜道。
玉息盛錦招呼他過去指著兩山之間的河穀問道:“就是這裏?這裏百姓可多?還有,吐蕃有消息傳來嗎?”
“回娘娘,這裏就是呼格河穀,因這裏山高水急,並沒有多少百姓聚居,而且戰事一起,想必已有很多逃亡了。另外,出使吐蕃的藍大人還沒有任何音訊。”蘇瑜恭敬答道。
“從這裏出了河穀就是開闊地,定有許多田地,此時已快成熟了,而吐蕃軍隊遠離故土,糧草雖有供應,他們番邦人不會放過這唾手可得的糧食,蘇瑜,你暗中派些人,日夜兼程趕到這裏,將百姓趕離,然後在田地裏撒上藥物,不用多名貴,隻要多多的灑些細細的番瀉葉沫子,無論人還是馬,都別放過。至於百姓,皇上說皇倉裏的糧食已經要發黴了,就從皇倉裏放糧補他們這一年的損失。記住,要盡量做得人不知鬼不覺,吐蕃人信奉天神,要讓他們以為出兵觸怒了上天就再好不過,藍大人在吐蕃就能順利些。”玉息盛錦說道。
“是,娘娘,臣這就安排下去。”
殿中沒什麼人,玉息盛錦跳下凳子問蘇瑜:“你……蘇大人近來身體可安好?”
蘇瑜就做出抹汗姿態:“謝娘娘記掛,自從臣下的妹妹過世,家父便致仕歸老,這些年因思念妹妹,身子骨一直不怎麼好。”
“我今日方知令尊也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呢。蘇瑜,皇上說你還年輕,官職也不很高,容易衝動,所以讓我轉告你,有難以決斷的事不妨向令尊請教,皇上對令尊尊崇備至,說他心深如海,老辣薑一塊。”玉息盛錦說道。
蘇瑜哂笑幾聲:“是是是,小臣遙謝皇上教誨。”
這避重就輕的本事想必是耳濡目染和奚琲湛學的,就知道給奚琲湛當伴讀不會學出好的來,玉息盛錦揮揮手“請”他去忙了。
戰事拖延著,奚琲湛那邊沒傳遞過什麼消息,吐蕃算來也山高水遠,一時計算也不能,玉息盛錦每日在宮中倒也清閑,有一日,元寶還捧著一卷散發著墨香的抄經呈上來,說是瑩嬪娘娘在廟中為皇上和娘娘抄的平安經,順帶還回稟說蘇瑩說近來染病,十分思念父母,玉息盛錦點點頭說,病中難免思親,這也好辦,你去蘇府傳旨,讓蘇瑩的母親收拾行裝去南都陪她吧。
她不是挾私報複,隻是她已說了讓奚琲湛遣散後宮,說話得算話。
元寶應諾下去,為蘇瑩一聲長歎,這位娘娘時運不濟,怨不得天!
等待了很久,崇徽宮庭前的顏色鮮豔的花已經枯黃,早晚天氣已有涼意,玉息盛錦披上薄披風到大正宮,偌大的宮殿因寂靜顯得愈發空曠,看著博山爐中嫋嫋的香煙,玉息盛錦輕搓搓手,原來自己已經不那麼習慣一個人,原來這宮殿裏少了奚琲湛會有那麼空的感覺。
“元寶,你給我找卷經書,我也抄抄吧。”到高高的書櫃那邊翻看翻看,奚琲湛這人想必是不會有那種菩薩心腸來世今生的佛經的。
“給朕抄嗎?”
玉息盛錦在書脊上劃過的手猛然頓住,嘴角都不自覺翹了起來。
“我又不是蘇瑩,哪個要抄經討好你?我是想這戰爭中多少死去的兵士,為他們抄抄經超度超度。”玉息盛錦抿起唇,慢慢轉過身來。
隔著大大的宮殿,在明亮的燭光中,兩個人遙遙凝視,連元寶都要被這場麵給感動了。
“天底下到底有幾個皇帝這麼喜歡倚門框的!元寶,你見過先帝爺,這難道是先帝爺的遺風嗎?”玉息盛錦先開口。
胖子元寶抖了抖肩膀,偷偷看眼他滿臉笑容的主子,覺得這個問題他還是當沒聽見好了。
奚琲湛雙臂環胸笑容燦爛地說道:“倚門看美人,賞心樂事。”
他習慣了人前貧嘴,玉息盛錦還不大適應,斜他一眼說起別的話題:“這一戰是暫時勝了還是一勞永逸?”
“好餓,胖子,先給朕拿些吃的,一路趕來水都沒喝一口。”奚琲湛離了門框踱向殿內,走得近了,玉息盛錦瞧出他略微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