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奚琲湛正整個人貼在她身後,雙臂緊緊環著她的腰身,頭擱在她肩頭,下巴不停蹭來蹭去,嘴唇幾次貼著她頸間皮膚,又麻又癢,癢得玉息盛錦躲了躲,奚琲湛卻如蛇一般纏住不放。
“剃了朕的龍須還想那麼容易饒了你?”奚琲湛故作惡狠狠的語氣,手下也沒閑著,趁玉息盛錦全部注意力都在躲避他的唇悄悄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與自己相對而臥,強有力的雙腿將她的腿緊緊夾住,“不如你以身請罪,朕還考慮網開一麵。”
“奚琲湛,你欲求不滿嗎?”
“朕正值壯年,你也年紀如花,朕要是清心寡欲,苦的可是你。”
“不行。”果斷回絕。
奚琲湛良久不語,隻歎氣,手臂圈著玉息盛錦可絲毫也不放鬆。
“一次,就一次。”
“不行。”
“親親。”
“不行。”
“玉息盛錦,你不會是石女吧!”
“你才是。”
“那你其實是男人吧?”
“奚琲湛,鬆開手。否則我不客氣了。”
“朕就不鬆手,你待怎的不客……啊!獸性大發……”
玉息盛錦咬著奚琲湛的肩頭,不鬆口,奚琲湛圈著她,仍舊不肯鬆手。
嘴巴的力氣到底不如胳膊,咬了一會兒嘴巴酸得很,況且奚琲湛的手開始不老實,隔著衣服在她後背遊走,還在她臀上不輕不重掐了一下,玉息盛錦除了牙齒,胳膊腿都無力動彈,情況極其不利,不僅不利,奚琲湛胳膊一收將兩人貼合的幾乎無一絲縫隙之後,玉息盛錦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
奚琲湛故意作勢逼近蹭來蹭去,玉息盛錦緊緊閉上眼,不看他也不動。奚琲湛鬧騰了一會兒又不敢真對玉息盛錦怎樣,仍舊恨恨抱住她,身下卻挪動一點拉開些距離。
過了很久,聽到奚琲湛有規律的呼吸聲,仿佛睡著了,玉息盛錦才敢將眼睛睜開,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好好的細細的看奚琲湛這張臉,棱角還是那麼分明,比記憶中成熟了些,留什麼胡子,醜死了,還顯得特別不正經,這樣幹幹淨淨的多好,雖然行事容易不端,好歹這臉看起來還明君一些騙騙老百姓還行。
試著動了動身體,無奈奚琲湛即使睡著了力氣也半分未少,玉息盛錦依舊半分挪不開,而且在察覺到她意圖之後奚琲湛還騰出一隻手按住她後腦勺將她的臉扣在自己胸前又縮緊手臂抱住,生怕她睡跑了似的。
玉息盛錦掙不開,就這樣聽著奚琲湛咚咚咚的心跳聲睡了一晚,早起全身酸麻。眾將領看到他們的皇上一改往日形象,竟將蓄了多年的胡子剃了俱驚訝不已。
其實大鄭古城離玉寧也並不多遠,想到與奚琲湛到軍營去還要再見到奚景恒玉息盛錦就不大願意去,想分道揚鑣算了,奚琲湛就酸:哎呀,南來的北往的,北狄再貢獻給你一個,你四個丈夫就可以湊一桌打馬吊了!
當時,床上躺著,奚琲湛仍舊強把玉息盛錦的頭按在自己胸膛前緊緊圈住,語氣之酸,玉息盛錦感覺牙軟不已。不過她沒打算搭理他,理他他就越來勁,他樂意說就說,喜歡酸就酸,她隻管安穩在這不舒服的禁錮中找個稍微還舒坦點的姿勢睡覺就好。
玉息盛錦睡著了,奚琲湛一下下輕拍著她背,表情變幻莫測,奚景恒好辦,她那個玉寧丈夫呢?弄死……倒容易,她一定會恨,他好不容易把她尋回來,可沒指望她恨他。
“紅衣,對不起……”懷裏的人低聲呢喃。
奚琲湛好奇起來,紅衣,是個什麼東西?
夜已深,忽然下起大雨,雨聲伴著電閃雷鳴,下得急,收得快,玉息盛錦被吵醒雨已經快停了。
“你幹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紅衣的事?”奚琲湛問她。
玉息盛錦腦子還不大清醒,往奚琲湛懷裏鑽了鑽才回他:“紅衣就是喜歡令哥的女孩子,令哥不喜歡她,就假娶了我……”
奚琲湛多好的耳朵,立刻聽到他最喜歡的字眼:假娶。立時歡欣起來搖醒玉息盛錦追問:“所以,你和那個西域男人是假扮夫妻,並沒有什麼關係?”
甜夢中被搖醒,還被追問這種無聊問題,玉息盛錦半點不想奚琲湛高興,於是假作無意狀回他:“日久生情,假戲真做唄,反正我孤苦一個,他也伶仃一身。”
奚琲湛握握拳,又使勁長出口氣,甕聲甕氣說道:“你還是睡吧。”
雨歇風住,玉息盛錦繼續甜甜的美夢,奚琲湛睜眼到天明。
假戲真做已經夠讓人煩,還有個日久生情,女人這種東西到底是多不堅定!
玉息盛錦當然不知道自己的瞎話惹得奚琲湛心頭怒火大起,以為他的陰晴不定是因為要到邊境怕她見到奚景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