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2)

不過兩百裏的距離,很快他們就趕到偃軍駐地,奚景恒率部下迎至駐地十裏,臉黑如墨,拜見奚琲湛的語氣冷硬而帶著克製的怒意。玉息盛錦早已對奚景恒心如死灰,如今又過五年,以她的性格,死灰絕不會複燃,所以,對奚景恒今日種種表現,她唯一的觸動便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陰晴不定的奚琲湛在見到奚景恒的刹那放晴了,表現出了對皇後的格外關注,連走路都怕她會被塵土給絆倒似的,一聲一聲“盛錦”黏膩得很,奚景恒的臉色在聽到這兩字時變得殺氣騰騰,奚琲湛仿佛沒看見似的,還跟玉息盛錦這樣介紹奚景恒:“景恒是朕堂兄,我們是一個太爺爺的,這些年虧了景恒兄鎮守我偃朝才得安寧,景恒兄實在是不可多得將才,而且為臣忠直為人厚道!盛錦,叫堂兄。”

這是要把奚景恒氣到吐血身亡或者造反的意圖嗎?

玉息盛錦沒奚琲湛那麼幼稚,淡淡打個招呼:“霍王有勞,還沒謝過霍王的救命之恩。”

奚景恒硬邦邦說了一句:奉旨行事。

駐地中早已安排好了奚琲湛和玉息盛錦的大帳,隻不過一點不華麗,都是素淡顏色,休息了一個時辰,奚琲湛去閱兵,玉息盛錦獨自待在帳中假寐,沙場那邊不時傳來的地動山搖的呐喊之聲擾得她睡不著,索性起身打算去瞧瞧那威武陣勢。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披堅執銳,秣馬厲兵訓練出來的,非玉寧那些烏合之眾能比。眼見天已擦黑到了飯時,奚琲湛命散了,眾將領也被他遣散。玉息盛錦本也想溜了,卻被奚琲湛一句“不服的話朕就再陪你練回拳腳,不過,朕仍舊不會讓你。”給留住了腳步。

趁著夜色掩護,玉息盛錦又往近挪動了下,見奚琲湛奚景恒兩人對麵而立,雖瞧不清表情,兩人之間那不善的氣息卻可以感受得到。

聽這意思還不是第一次開打?她還真不知奚景恒有這麼大膽子敢跟奚琲湛動手!

未等她思量完,隻見兩人身影已纏鬥在一起,邊打還邊吵,奚景恒聲音滿含怒氣:“奚琲湛,你欺人太甚!”

奚琲湛倒輕巧:“朕如何欺你?說來聽聽?”

奚景恒一劍刺過去,被奚琲湛斜斜躲開,奚景恒手下攻勢愈猛:“你奪我妻子,汙我名聲,幹涉我霍國後宮,殺我大臣,哪樣不是欺人太甚?”

幹涉霍國後宮?什麼意思?是說奚琲湛和蘇盛錦有勾搭?玉息盛錦冷哼一聲,奚景恒這種男人,果真就是欠欺負。

奚琲湛大笑,邊閃躲邊問:“奪你妻子?可笑?你妻子已被害死,蘇盛錦不複存在於世,哪個是你妻子?還有,你後宮賤婦與晉王聯手謀害蘇盛錦,是先皇下令抄斬,與朕有個屁關係?你不要算混了賬。”

“你迎娶西域女人,為何改名盛錦?這難道不是汙我王後的名聲?”奚景恒一味猛攻,奚琲湛仍舊輕快閃避。

奚景恒後宮與晉王聯手?玉息盛錦將奚景恒幾個妃子在心裏過了過,不說哪個長了能跟跟晉王聯手的腦子,就是容貌也不值晉王一瞥,況且她是進京之後如魚肉在俎,晉王要有什麼樣普愛的胸懷才能跑去和奚景恒後宮聯手?

信口雌黃之詞也!

奚景恒的問題玉息盛錦也問過,奚琲湛不要臉的給了她那樣的答案,她就不信奚琲湛還敢說一次。

“朕愛她!”

這句話惹得奚景恒更怒,下手更加迅速,直看得人眼花繚亂。

玉息盛錦隻覺眼前一片混亂,腦子裏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一樣,動作頗有些不自在的退回了大帳,大帳裏,元寶正哄普蘭玩,請過安,元寶小心翼翼問道:“娘娘可是鳳體不適?臉有些紅,可是發了燒?要不要奴婢去傳太醫?”

玉息盛錦這才一摸臉,果然有些熱,想必顏色也過於招搖,否則不會引人懷疑,是以,玉息盛錦雖想問元寶當年奚琲湛都幹了什麼,但又怕這成了精的胖子猜出什麼是以忍住沒問,推說自己剛出去走了走,熱的,灌了一大茶碗的水。

待元寶哄了普蘭到另外帳中去睡,玉息盛錦有些緊張,總是不自覺看向門口,也說不清自己是盼著奚琲湛回來還是怕他回來自己不自在,糾結了許久,奚琲湛才笑嘻嘻掀簾進來,玉息盛錦騰的一下站起,奚琲湛不解的看了看她,她就覺得自己一定是動作太過反常,於是在袖中捏了捏手力圖做出平日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