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2)

“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快,告訴你,趕緊歸順了我國主,否則必定血洗玉寧,將你斬首示眾。”玉息令昊說話永遠都那麼不上道。

“哦。”

“你什麼意思?這是輕蔑我國主嗎?”

“我隻是好奇,你的國主,統領北方,措詞卻如此不雅,讓我不忍卒聽。”

玉息令昊一把拍在桌子上,憤怒而起:“識相的,交出玉寧,也許看在舊日份上,我求國主饒你不死,否則,哼!”

“哦。”

“你哦什麼哦?靠著這小小玉寧城以為有什麼依仗嗎?”

“玉息令昊,作為使者,拿出些樣子行嗎?難道你今天是來跟我清算舊怨的?既說是交遞國書,就是看得起玉寧,要有規矩。”阿無看著兩人,一雙眼淡然安靜,聲音也不大,卻讓玉息令昊也安靜下來。

一直坐著的另外一位,阿無昨天桑花酒肆見過的那位理理袍子站起上前,鄭重的單膝跪地雙手奉上國書:“請城主過目。”

阿無這才接了打開來看,不過是常見的恩威並施之語,倒和玉息令昊的意思是一樣的。阿無說:我要考慮。

眼見一隻鴿子飛來,是桑花的消息來了,阿無出去讓它停在臂上,自鴿子腳上取下小小一個環,看了看。

“哈,哈哈哈,婦人之見,還真當自己成了氣候,國主萬千鐵騎兵臨城下,你就成了喪家之犬……”

“說到這個,你這條喪家之犬尚且能得國主委以重任,想必我會比你風光。”

“你這個死女人,待我重回玉寧,定將你千刀萬剮。”玉息令昊發著狠。

阿無將國書塞進袖中,起身道玉息令昊麵前站定,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就算你重回玉寧,也不過還是仗著國主威勢的一條喪家之犬啊!嗬,少陪了,拓跋王爺,玉息大人。”

看著她從容而出的背影,玉息令昊氣得拳頭緊握,指節格格作響。

這個死女人,他一定要將她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而一旁的“拓跋王爺”卻露出玩味的表情,這是故意在他們麵前說破他的身份,告訴他們玉寧也不是好欺負的?

看來,有趣了點。

阿無著人“送”北狄使者出城,偃朝的使者便前來了。

玉息令哥陪同前來,一左一右坐下。

時隔五年,阿無再一次麵對親人和曾經最親密的丈夫奚景恒,心裏感慨萬千,但麵上不敢表露一點,強忍內心的翻騰客氣與兩人說話:“想不到我小小玉寧城惹得南北兩位國主青眼相加,令國主也是要我們不日歸順嗎?”

奚景恒看著阿無,若非是此等場合他怕自己已經抑製不住上前將她仔細辨識一番,看她是不是五年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妻子。

可奚景恒又很沮喪,就算真的給他機會辨識,他也不知道自己王後身上有何標記——哪裏有痣又或者哪裏有胎記?短短幾次親密無間,他卻從未想過認真記住她的身體。隻知道她手心兩道刀割疤痕,如今,卻如何看得到?

看到奚景恒沉思的模樣,一旁蘇瑜暗暗歎口氣,自從五年前假蘇盛錦被揭穿後,奚景恒就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蘇盛錦,哪怕長得稍微有些像他都要沉思半天,不知是心裏愧疚抑或是什麼。

“城主多慮,君上不是強人所難之人,隻是聽聞玉寧這兩年來屢被北狄侵擾,城主也知道,我偃朝對絲路的借重,君上隻是憂慮若玉寧被擾,絲路中斷,我偃朝桑農蠶農機戶等等無不要受到重創,所以,君上命我等前來是要與城主結盟,共同保護絲路暢通。”蘇瑜誠懇說道。

阿無點頭,掛羊頭賣狗肉果然是奚琲湛的風格。

“使者之意,如何結盟?貴國強大,玉寧不過區區一城,是要玉寧稱臣還是納貢?”阿無問道。

她這個哥哥跟在奚琲湛身邊變壞了,油腔滑調的。

“城主誤會了,君上的意思,若玉寧不堪北狄侵擾,隻要城主修書一封,偃朝自然傾力相救。”蘇瑜說道,也同時打量著麵前的女城主和她的丈夫。

來到玉寧幾日,聽聞了許多這位女城主的故事,這位來曆不明的女城主當初不過是三公子帶回來的女人,差點被二公子奪去,未出半年,據說二公子要咒殺老城主而被驅逐出玉寧被牽連的還有大公子和城主夫人,隻剩個三公子,老城主以為他柔弱不堪用卻無它法隻得確立三公子繼承城主之位,後來老城主蹊蹺死亡,三公子常沉浸詩詞歌賦,不問世事,於是這城主的之責漸漸落在阿無身上,蘇瑜暗歎,沒想到傳說中柔弱的三公子竟是臉帶著醜陋傷疤的男人,實在有些想不到。

阿無同樣給了“我要考慮”的答案客氣送客。

玉息令哥說,這位蘇使者看著有幾分麵熟。阿無不做聲,還好,現在她與哥哥已經不那麼像了,否則還不讓人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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