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俸剛好是三十五石,一次捐了一年的,按一畝五六鬥的租子收入算,這下捐了六七十畝地的租子收入,還是咬牙下了點血本的。
懷義在旁邊也表態,“我捐十五石粟。”
他是現職九品武官,一年祿米三十石,這是捐半年。
懷玉想了想,也挺支持辦族學的,族學畢竟沒有能力贏利,這是族中公益性質的事情,主要就靠族人捐贈維持。
他自己現在雖有一百畝地,但也還是在家裏名下,他自己手裏也就是程處默給他的十枚金錢,張出塵給的三百匹絹,潤娘的陪嫁肯定不能動。
“我捐五十匹絹。”按現在糧價,五十匹絹,其實就值五石米,不過他手頭本錢不多,還得留著創業。
武士棱哈哈一笑,“懷義懷玉你們還年輕又還沒成親,一起捐個十石粟就行了,等以後發達了,想多捐也行。”
“等族學辦起來了,你們兄弟若有空閑,常到族學幫幫忙,也可以教下族中子弟騎射本事,或是教點包紮急救本事也好。”
武士棱最後決定收下武士恪二十石粟,懷義懷玉兄弟倆一起十石粟,這些全都存到族學倉庫賬上,專用於族學開支。
京畿武氏族人很多,到時大家有錢出錢,有糧出糧,一起把族學辦起來,讓族中年輕子弟前來進學。
“族長,辦族學我是非常讚同的,鄉村裏社的社學難進,教學也良莠不齊,不如咱自已辦一所族學,不過族學要辦就得辦好,最好是從嚴治學,建議最好實行寄宿製,實行旬休,一旬上九休一,或上八休二,分班教學,寄宿封閉,隻等旬末那一二天,以及寒暑長假時才可放假回家,平時吃住都要在族學裏麵,不得出校門,
最好是族學雇一些仆役做雜事,照顧年幼學生,除此外,所有學生不得再自帶仆役書僮等入校,要培養族學子弟獨立自主的好品格,學生先學自立,才能自強······”
武希玄聽到這話,抬頭望向懷玉,越發的佩服,這招可是有點狠啊,他也是讀了多年書的,從坊學到國子監再到修文館,但卻都沒懷玉的規矩嚴格。
但如果真能做到這些,那確實能夠更好的教導族中子弟。
武士棱聽了哈哈大笑,讚揚道:“二郎這提議好,我看二郎以後有空要多到族學裏去,哪個不聽話,狠狠的罰,無規矩不成方圓,要讀就得讀出個樣來。”
懷玉笑著應下,他覺得跟族裏走近些,是大有好處的,這個時代血緣關係強,家族觀念深,甚至一人犯罪,也要牽連家人,辦起事來,自家人才是最可靠的。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要想幹大事,越得需要人幫。
武氏家族的資源還是不錯的,借著族學機會,應當跟家族關係搞更近些,並州武氏三支,都是武家人嘛。
飯後,懷玉提出一會去武士彠府上拜訪一下嬸娘、堂兄妹們。
武士棱似乎跟武士彠的續弦楊氏不太親近,又或是獨霸了兩盤鹿鞭還喝了點鹿血酒,現在迫切的想要試試效果,便讓武君雅替他帶懷玉去,“去了四郎府上,記得也去二郎三郎府上,別被說厚此薄彼。”老武說完,便匆匆往後院跑去,可能是那鹿血酒已經起作用了。
胖子武君雅笑著湊過來,笑的有些猥瑣,他拉著懷玉到一邊,“你那丹藥還有沒有,給我幾副。”
“你放心,多少錢我照價給,還可以加點價,你那丹藥現在外麵傳的挺玄,不少人都想要,你也知道兄弟我現在右衛當差,不少同僚聽說後都打我打聽想要呢。”
懷玉想起剛才武士棱也說懷玉那傷藥現在傳的挺玄乎,有點越傳越離譜,右衛本就是府兵衙門,都是帶兵打仗的,好些還是將門子弟,對這種傳的很神的傷藥想買點,倒也合情合理。
武胖子那猥瑣笑容,讓懷玉一眼看穿他可能是想當個黃牛代購,做中間商賺點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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