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現在都在拉攏這位元謀功臣皇帝心腹,武士彠雖是寒門庶族出身,但武士彠新娶續弦可是弘農楊氏女,那不僅是前朝皇族,更是能與關東五姓七家並論的關西四姓之一。
楊氏的伯父、父親都任過隋朝宰相,他堂兄楊恭仁還是本朝武德宰相,其堂弟楊師道也是當今天子女婿,是秦王的姐夫。
老程讓程處默趁這趟差事,跟武懷義武家也拉近點關係。
“程兄有事但請吩咐。”懷玉也挺喜歡程處默的豪爽灑脫,何況人家爹還是三板斧的程咬金,玄武門事變之前,在武德朝隻能算是二流軍功新貴,算不得頂流,一流都還不夠格。
但此次事變後,一朝天子一朝臣,程咬金秦瓊尉遲恭那些人可就是當朝新貴,躋身一流了。
人家主動親近,沒有拒絕的道理。
“就是我看懷義兄之前傷那麼重,用了你的藥恢複迅速,相當驚人,你知道我家也是將門,經常會上戰場,難免會受傷什麼的,不知二郎那傷藥可否還有,我願重金求購一二備用。”
“程兄何必這般見外,我那剛好還有一點現成的,你直接拿去便是。回頭我配製新的,再給程兄送些去。”
懷玉痛快又大方。
程處默拍著他肩膀感慨的道,“二郎真是痛快,我喜歡,不過這藥如此珍貴,我也不能白拿,這樣,我這匹坐騎是我阿耶送我的,我大唐初康國進貢來的寶馬,大宛種,價值百千,便送給二郎了。”
“那可不行,這是你的坐騎,我怎麼奪人所愛。”懷玉趕緊推辭,那匹馬確實非常雄俊。
兩人推來推去,最後程處默從身掏出個錢袋,拿出一串銅錢,卻金光燦燦的。
“這是朝廷賞賜我父親的金開元,我父親給了我一些,這每枚重二錢,一串十個,二郎你收下。”
大唐武德四年鑄開元通寶銅錢,取代隋五銖等舊錢流通天下,也鑄造了極少量的金開元和銀開元,但不做流通之用,隻是用來賞賜臣子、供顯貴玩賞。
十枚金錢重二兩,以現如今黃金價值,能值十六貫錢,而這種金開元十分稀少,都是皇家賞賜功臣勳戚的,所以比黃金還要貴一些,估計起碼也能換二十貫。
武士恪之前為入禁軍的兒子買戰馬,也是向太仆寺交兩萬五千錢領一匹回來,雖然那是補貼後的,但一般坐騎之前確實也才兩三萬錢,這十枚金開元,買不上寶馬,也能買匹不錯的坐騎了。
懷玉又推辭。
“這不是買藥錢,是二郎贈我藥,我回贈幾枚金錢,要是二郎不肯收,那我也不敢收二郎的藥了,你要不把我當外人,那你就收下。”
“這玩意其實也不值什麼,我家好多呢。”國公子弟說話就是豪氣,隨便摸點東西出來,就值百八十貫。
“其實在我看來,二郎那藥更珍貴,尤其是對我們將門來說,戰場上可就相當於多條性命,你說我阿耶的命難道不值這幾個錢?”
這話說的,無法拒絕。
“那這禮我就收下了,回頭我多配些給程兄送去。”
程處默也收下了懷玉拿來的兩副傷藥,高興的查看著。
“這是至寶丹,有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腫之功效,若是戰場負傷,一半內服,一半外敷傷口,可止血止痛,還能防止傷口紅腫潰爛。如果有內傷,也可內服,可活血止痛化瘀。”
程處默可是早看到武懷義身上的良好效果的,那麼重的傷,就算不是要害,可一般情況下都得細心護理,躺上許久,尤其眼下炎熱夏天,傷口還極容易紅腫潰爛,弄不好不是要砍掉胳膊腿,就是連命都送了。
戰場上多少士兵,沒直接死在刀槍之下,卻在戰後死在了傷口的感染上。
這種藥的效果好的超過他見識的任何一種,將門之家,接觸的各種傷藥金瘡藥也多,但武懷玉這種確實驚人。
“我謝過二郎了,二郎配藥若有啥缺的,直接跟我說。”
珍藏好藥,程處默滿意的回長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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