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到江匪們憑借兩門自製的火炮,兩輪炮擊就撕碎了客船的主帆,他還以為這群江匪具有一定戰鬥力。而事實證明,自己既高估了這群江匪的戰鬥力,又高估了這群江匪的意誌。
戰艦停止開炮,卻沒有立刻關閉炮窗。位於中央和船尾炮艙的一號、二號佛朗機,迅速裝填子銃,隨時準備再次投入戰鬥。
“白龍會借寶地為民除害,未能提前告知,還請船上的大當家寬恕則個。”腦袋上裹著湖藍色包巾的江匪的大頭目見戰船竟然不再開炮,心中頓時湧上一陣狂喜,一邊悄悄地給身邊的爪牙使眼色,一邊拱手高呼。
“白龍會借寶地為民除害,未能提前告知,還請船上的大當家寬恕則個。”江匪們心領神會,扯開嗓子齊聲重複。幾個心腹骨幹,則悄悄地蹲下身,借著船舷的遮擋,向江水中揮動一麵黑旗。
江水中,剛剛從客船底下撤回的數名持著鑿子的匪徒心領神會,紛紛向下紮了個猛子,借著水麵粼粼波光的掩護,朝著定海號戰艦遊了過去。準備趁著戰艦的主人不備,將其船底鑿出幾個大窟窿。
“這麼好的船,鑿沉了著實可惜。不過事後把炮撈上來,也能讓老子的實力翻上一番。”見自己的陰謀得逞,腦袋上裹著湖藍色包巾的江匪的大頭目,心中暗道。
也不怪他癡心妄想,為了不過於引人注目,此番定海號北上長江,並未懸掛官方旗幟。所以很容易就被誤認為是一艘民間船隻。特別是在炮窗沒打開的情況下,根本看不出船上的有任何武裝。
這也是江匪們,先前膽敢當著定海號的麵兒,向客船發起進攻的原因。
長江上,不是沒有超過千料的大船往來。可一般情況下,船越大,越難調頭。超過五百料的大船,就隻用來載貨。
而貨船遇到江匪,往往躲閃還唯恐來不及。怎麼敢管匪徒們的閑事?
“放一艘救生艇,以朱參政的名義,請盧員外過船敘話。”對江匪們的喊聲充耳不聞,韓慶之指了指客船,對方雙吩咐。
“是!”方雙答應一聲,立刻帶領水手放下了救生艇。
“不用保護我,帶弟兄們把斑鳩銃架起來,瞄準藍布包頭的那個家夥。”目送方雙等人上了救生艇,韓慶之拍了拍李方鋒的肩膀,笑著吩咐。
“是!”李方鋒先高聲回應,隨即,又小心翼翼地提醒,“遊擊,那賊頭投降得太快,他的話未必可信!”
“所以才要你用斑鳩銃瞄著他。”韓慶之笑了笑,輕輕點頭。然後迅速轉身,將目光轉向了鄭大旗,“大旗,把定海號靠過去,貼近那藍布包頭的家夥,命令此人和他身邊的爪牙,全都放下兵器,上船來見我。如果他不聽話,就直接把他的座艦撞沉!”
“是!”鄭大旗神情一肅,回答得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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