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彥先沉吟一下道:“如果漲到一百文,加上對私鹽的限製,估計今年的財稅收支能平衡了。”
趙開點點頭,“差不多,從明年開始,軍隊的糧食和肉食能夠通過軍屯自己解決,又可以省下百萬貫的軍費,我估計最後的缺口就在百萬貫左右,我們就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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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也回到了自己官房,他關上門,躺在寬椅上閉目沉思,他也感覺自己這兩天太急躁了,缺乏定力,這次房租事件處理並不理想,生氣歸生氣,卻不能一刀切,像那些高端酒樓,賺得盆滿缽滿,房租卻很低,這就對官府不公平。m.X520xs.Com
還有就是地價,自己沒有詳細調查,一葉遮目,把它想得太嚴重,事實上,畝價過萬隻是極少數,有郊外和貧民區拖著,畝價漲不上天。
“殿下,內衛統製王浩求見!”
自己正要見他呢!陳慶連忙道:“讓他進來!”
王浩匆匆走進來,單膝跪下行一軍禮,“卑職參見殿下!”
“將軍請起!”
王浩起身,把一份報告呈給陳慶,“這是最近兩個月金國探子的情況,我們一直監視對方。”
“監視這麼久,對方一次都沒有發現過?”
“我們不是從前的跟蹤監視了,而是固定監視,沒有被發現。”
“呂緯還和他們往來嗎?”
“往來不多,但好像這幾天呂司馬和他們見了幾次,鬧得很不愉快。”
“為什麼?”
“對方好像還想再要一枚鐵火雷。”
陳慶笑了起來,對方研究鐵火雷顯然走入歧途了。
“今天你來得正好,有件重要之事交給你們內衛,是打擊私鹽和私釀酒,去年你們也打擊私鹽,收獲不理想,今年還要加大力度。”
王浩躬身道:“私鹽販子非常狡猾,他們買通了地方官府,隻要我們一出現,私鹽就銷聲匿跡,尤其是荊湖南路,私鹽販子偽裝得非常好,很可能就是一個樂善好施的長者,目前巴蜀的私鹽販子因為造反的緣故,都被我們打掉了,殺了一大批,麻煩就是荊湖兩路,基本上都是私鹽的天下。”
“有這麼嚴重?”
“啟稟殿下,卑職其實一直在關注私鹽的情況,卑職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這裏麵水很深。”
“水很深?”
陳慶淡淡笑道:“你給我說說看,怎麼一個深法?”
“卑職就說荊湖南路吧!這裏本身不產鹽,私鹽從兩條路過來,一條是荊湖北路,一條是江南西路,江南西路這條線被幾名大鹽梟控製,最有名是鄱陽湖水賊張泰,此人最早是個魚商,後來開始賣私鹽,但朝廷查得很嚴,他就用重鹽醃魚,利用魚來運私鹽,賣了十幾年的重鹽魚,終於被朝廷發現,他逃進鄱陽湖當了水賊。
但他不打劫商船,依舊販賣私鹽,用水賊押運,沿途哨卡不敢阻攔,現在他的私鹽占據了荊湖南路私鹽的四成,其他幾個鹽梟占據一成。”
“繼續說!”
“還有一條路就是從荊湖北路運來,但荊湖北路也不產鹽,實際上是從江淮運來的私鹽,這一條路水就深了。”
“水深到什麼程度?”陳慶淡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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