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晴,無雪,太陽高掛。
站在霸州的城樓之上,可以遠遠見到蘇家軍出現的身影。
“回來了,他們回來了。”龐籍站在城樓上,開心的就像是一個孩子般,是一臉堆起的笑容。
張儉臉上也帶著笑,可這股子笑怎麼看,怎麼都有些假了。
蘇石退軍專走大城,且一路耀武揚威的事情他已經得到了消息,在他看來,這就是蘇石最後的倔強,就是要踩他們遼人的臉麵。
做為遼國的重臣之一,張儉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可不管怎麼樣,蘇石還是從遼地回來了,這讓張儉心頭的石頭被放下,還是應該去高興。
王信大將軍也站在城樓之上,這一刻心情是好是壞自己也說不上來。
看看人家蘇石,帶兵入遼,大鬧了一番之後,最終被禮送出境,這是何等的威風。
倘若事情放在自己身上,他敢這樣做的話,怕就不是禮送出境,而是給打出來,轟出來,甚至是趕出來了。
這或許就是自己和蘇石的差距吧。
這一刻,王信的確在心中佩服蘇石,佩服他的膽量,佩服他用兵的能力之強。
霸州北城門大開,蘇家軍陸續而入,龐籍等人也下了城,來到城門前主動迎接著蘇石。
掛著蘇字旗的馬車,卻是連停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就這樣在大軍拱衛之下直接入城而來。
龐籍等人看著未停的馬車,互視了一眼之後,什麼都沒有說,他們是知道蘇石心中有氣的,現在人家想要撒一撒,那就任由其便好了。
“走,我們入衙門內等候。”龐籍原本就是厚臉皮,絲毫沒有因為蘇石不尿他而有任何的不滿,相反還笑嗬嗬的說著,憑著這一點,人家就有著當宰相的潛質。
城內衙門府,蘇石的馬車在這裏停了下來,跟著輪椅被推出,在衙門前所有將士崇敬的目光之下,直入主廳而去。
龐籍等人很快趕來,也跟著入了主廳,隻是當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蘇石已經到了主位上。
“嗬嗬,武吉侯辛苦。”
龐籍並沒有因為蘇石搶了他的位置而有絲毫的生氣,相反還笑著抱拳恭喜了一聲。
“我是武吉侯了嗎?那龐兄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侯爺?”蘇石臉上帶著一絲挖苦般的笑意,開了口。
誰不知道,蘇石這個侯爺是付出了多大代價得來的。
這是要奪了蘇石的兵權,甚至以後也不允許他插手軍務,所給出一個爵位。
也就是說,從此之後,蘇石就將失去了登上朝堂的機會,失去了成為相公,站在那裏指點江山的機會。
成為了侯爺,從此就斷了政治·生命,以後隻能去經商,做一個富家翁了。
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一名能力平平之人身上,那定是一件幸事。
但放在能征善戰的蘇石身上,卻是全然不同,這等於年紀輕輕,就要人家養老,那人家能高興,能舒服才是怪事。
蘇石出言譏諷著龐籍,龐籍還是不以為意,隻是嗬嗬笑笑沒有說話。
先不說,現在蘇石還是軍權在握,還有可能行反悔之事,現在還不能刺激他。就說龐籍本身的香煙生意還需要與蘇石合作,他就不能扔下什麼狠話,更不敢撂臉子。
龐籍是臉厚心黑,不言不語,蘇石便冷哼了一聲沒有在去看他,轉而把目光放在王信大將軍的身上。張嘴就是斥責道:“王將軍,你就是一個廢物,本侯在前方打生打死,調動了遼國大軍,把他們當溜狗一樣的戲耍,你就沒有膽量出兵,把燕雲十六州給奪回來嗎?”
“大好的機會就如此錯過,你就是大宋的罪人,漢人的罪人。”
蘇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著。
蘇石不拿燕雲十六州,是因為兵力有限。
攻城和守城可是兩回事。如果他想完成這個目標,隻靠三萬人是萬萬做不成的。想想每攻下一個城池,就要留兵鎮守,他這點兵力能做成什麼事情?
“夠了,武吉侯,我還在這裏呢。”這一次,不等王信反駁,張儉就先開了口。
什麼把遼人溜狗一般的戲耍,如果自己不說話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狗嗎?
“你他·媽是那根蔥,本侯允許你說話了嗎?”
麵對著張儉,蘇石是分毫不讓。
“告訴你,在亂嗶嗶,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帶兵回到遼境,在殺你們個三進三出?”
。您提供大神浪子邊城的帶著係統來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