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是強,但還真不放在蘇石的眼中。說到底,還是大宋的政策出了問題。
想一想,蘇石還是來到了大宋最輝煌時期的仁宗時代,這可是被後世史學家們稱為仁宗盛治,軍事上卻還是如此的一塌糊塗。那若是生活在其它趙家人主政時期,想必局勢隻會越發的艱難吧。
“嗬嗬,狗屁的盛治。年年向遼納貢也能稱為盛治?”
蘇石搖搖頭,他算是發現了,史官的話是最不可信的。
皇帝能聽勸,對他們愛護,給予很高的規格待遇,那就算是無能之君也要被他們說成為名君,就像是仁宗趙禎。
反之,皇帝對文人苛刻,回頭哪怕是立下千古之功勳,那在史官眼中,也是暴君,就像是始皇嬴政。
總之就是筆杆子在文人手中,想怎麼寫人家就怎麼寫,你能奈之為何?
整個大宋,連北京城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還敢稱為大宋,騙鬼呢吧。
這一刻的蘇石對於老趙家,從骨子裏是充滿了不齒之意,這一刻他也沒有心情在去撩撥遼國,在這裏搞什麼破壞了。
就算是他在攻陷幾座城池又能如何?
他手中兵力有限,是不可能守住攻下的成果,即是這樣,還不如讓將士們少死一些,帶著他們平安離開遼國好了。
之前蘇石是擔心父母的安危,才一直沒有下定決心下一步要做些什麼。
可現在即是父母無事了,蘇石也就打算安心回到大宋,做他的侯爺,做他的富家翁去。
“來人,傳命下去,明天一早拔營回宋。”看著外麵漆黑還帶著寒冷的夜晚,蘇石的聲音響亮傳出。
都不等張儉和龐籍到來了,蘇石這就打算離開,實在是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接下來的仗打不打都沒有了什麼意義。
有這時間,還不如早一些回到汴梁城,去享受生活不是更好嗎?
如果可以早一些回去,或許李迪那個老家夥還沒有死,那時自己必然是要給其難看的。
李迪怎麼打自己的主意,蘇石都沒有意見。因為他心中清楚,這是人家為了荊王好,為了自己的學生好。生怕自己會勢大而壓不住,最終趙曦受製於自己。
那在他還活著的時候,打壓自己,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千不該萬不該,李迪不應該拿蘇石的父母說事,這就觸到他的逆鱗,蘇石就必須要討一個說法和公道。、
現在李迪距離自己太遠,蘇石有些鞭長莫及。但不要緊,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現在的蘇石可以先殺其它人,比如說顧金。
做為戶部侍郎,顧金做為趙允讓一係的急先鋒,曾在朝堂之上對自己步步緊逼。
蘇石接了招,還把此人給帶在軍中,現在成為了一個看門兵。
讓朝廷的從三品大員給自己看門感覺固然是好,可是現在,有怒火在身,蘇石急於發泄,這個顧金就是最好的人選。
“來人,把顧金吊起來打,先抽他一百靶子,然後在割下五百片肉,如果他還不死,就把他四肢給砍了,給他來一個人彘。”怒火胸中起,也注定了顧金的結局。
......
公元一零四七年十二月末,蘇石率軍由遼歸宋。
一路而來,但凡是路過的遼國城池,無不是大門緊閉,個個是戒備森嚴,生怕蘇家軍會突然矛頭一轉,向他們展開攻城之舉。
好在的是,蘇家軍一路而回的路上並沒有惹事,即便是路遇一些個村莊,也沒有要向他們動手的意思。
這讓跟在其身後的蕭英所部大軍長鬆口氣,直感壓在他們頭頂上的石頭要被卸去。
蘇石一路而回,雖未展開任何的軍事行動,但一路而來卻也並不消停,不斷從遼國大城前而過,那招搖過市的樣子十分欠揍。
一路而回,蘇家軍是專挑遼人多的地方走,沿途經過薊州、香河、漷陰、安次、固安、永清,直入大宋北境邊城霸州城。
可以說是把遼人的臉麵按在地上不斷的摩擦再摩擦。
蕭英生了一肚子氣,終還是克製住,沒有向蘇家軍動手的意思,他也擔心這一打,蘇家軍不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霸州城。
蘇石來到這裏的時候,距離一零四八的新年隻剩不到十日。
小小的霸州城,此時也彙集了不少的朝廷大員。
像是宋國的宰相龐籍,北境大將軍王信。
像是遼國使者,兼三司使張儉。
他們都在霸州等待著,等待著蘇石入城。
其中最為高興的就是龐籍,他不用在折騰入遼地,雖然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危險,可一旦沒有說服蘇石退兵成功,人家又在遼境鬧騰起來,那他的生命安全也就沒有了太多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