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寧牽了於鳳翎的手,出了將軍府,直到上了馬車,走出了將軍府門前的那條街,他才笑道:“怎麼樣?我表現如何?”
“我看情真意切,有點王的氣勢了。”
“怎的?我平時沒有王的氣勢嗎?”
“有是有,不多而已。”
“不是吧!我覺得我挺威嚴的啊!”
“你是對威嚴有什麼誤解吧,你想想咱大哥和凜骨王,那樣的才是威嚴,不怒自威。”
“那這麼一比,我是差那麼點兒意思的。”
“還提水去潑……唉,敗筆……要是咱大哥,就會背手而站,怒而不言,冷言道,延光將軍,你不配當。”
於鳳翎學了一遍,那叫一個惟妙惟肖。
“好像是哦……”冷奕寧一想,自小到家,冷家的所有弟弟,包括旁支,見了他都是溜邊兒走的。
多看一眼都得打哆嗦。
“不管怎麼樣,我們也隻能激一激,旁的也做了不了,看他的吧!再不開竅也沒有辦法了,可惜了小雪。”於鳳翎有些難過。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宮門前,冷奕寧又問:“我真的沒有一點威嚴嗎?”
“你就是這樣的王啊!良善溫和,我們的百姓不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王嗎?”
……
兩人走後,小武會去扶葉懷崢,他已經凍得手腳冰涼,酒是真醒了。
小武把他扶到榻上坐下,又從櫃子裏扯出一床棉被將他裹了:“將軍,我去讓他們燒熱水給您泡一泡,這樣的天兒,別著了涼。明日我們再去給王上和王後請罪。”
葉懷崢沒有答他,小武就出去了。
等回來時,屋裏已經沒有人了,被子和濕掉的衣服扔在地下。
他抓住院裏的下人問:“將軍人呢?”
“剛才出去了。”下人問。
他又追到大門口,門房說,穿了襖,也穿了雪披,騎著馬走的。
小武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立即進了宮,去報信,告訴王上和王後。
葉懷崢追上了往昭金的車隊,他截停了車隊,把那醫士從車裏揪出來,扔上了馬,喝道:“騎馬走!”
那醫士嚇了一跳,怎麼又是這位將軍,自己是怎麼得罪他了,老跟自己作對,這有車不坐,騎的什麼馬。
他又準備把兩位王後搬出來,就見葉懷崢一掀雪披,露出自己的長劍。
“會騎馬嗎?不會,就和我一匹!”篳趣閣
“會,會。”醫士懂,這裏山高皇帝遠,王後也起不了作用了,把他埋這兒,隨便找個借口就行了。
思量間,葉懷崢的馬已經動了,醫士忙踢了一下馬,緊緊跟上。
騎馬,能快上兩日到望月城。
由雪域到沙漠,葉懷崢還有些不慣,常常被風沙迷了眼。
直到進了望月城的擋沙林。
關玉雪坐在窗下的躺椅之上,望著窗外,在等,在盼。
“姐,我聽到了馬蹄聲。”她輕聲道。
“城裏不允許人騎馬,許是聽錯了。”關玉梅輕輕安慰。
關玉雪掙紮著坐起身,要讓自己看得更遠些,直看到院門口。
她看到有人裹著風沙策馬而來。
是在做夢嗎?
來人居然是那位在戰馬上朝她笑的少年。
大神月落九幽的抄家流放,搬空娘家庫房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