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晚上,回到房間已經疲憊不堪。
她在心裏問了自己一百遍,為什麼不跑,有顏有錢,換個身份美美過不好嗎?這一大家子關她什麼事?
但她就是每次想跑,腦子裏就會出現公婆慘死的畫麵,還想跑,就會出現兩個崽崽追著喊“娘”的畫麵。
她隻好下定決心,送這些人到荒境再走。
榻上的冷奕寒睡得很香,她把了下脈,一切正常,這才站到鏡前開始除衣洗浴。
收了一晚上東西,真是太累了,她倒頭就睡。
天亮時,還沒睜眼,就感覺有兩個毛絨絨的小腦袋鑽到了自己的被子裏。
剛想出聲,兩個崽崽又下了床,悄悄湊到了榻前,小聲議論著。
“是爹,對不對?”小桃子問。
“是爹,我見過。”小梨子答。
“在哪裏?我怎麼沒有見過?”小桃子更好奇了。
“在夢裏。”小梨子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妹妹。
“哥哥是笨蛋,夢裏的不能當真。”
“那小桃子怎麼知道是爹?”
“因為他和娘住一個屋子啊!”
崽崽們的話,讓當娘的鼻子一酸,孩子們長到四歲,居然都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爹。
“我看他的臉也知道,和小桃子的一模一樣,你像爹,我像娘,所以我更漂亮。”
“我才更漂亮呢!”
“好了,都漂亮!爹生了病要多休息,你們不要吵醒他。”上官琅玥起身上前,把兩個崽崽抱在懷裏。
母愛泛濫得一塌塗地。
她把兩個崽崽送到門口的侍女越夏和越冬手裏,這兩人是她從小的隨侍,親近可靠。
她剛想再檢查一下冷奕寒傷的情況,就聽到院子呼啦啦進了一群人,為首的是蕭淺月。
也不知道這位今天吃上早飯沒有。
上官琅玥替冷奕寒蓋上被子,迎了出去,示意越夏和越冬把崽崽帶走。
“怎麼,鍛石不好玩?想試試別的?”
蕭淺月一巴掌甩在上官琅玥的臉上:“罪婦,在本妃麵前居然還敢站著!”
說完,兩個宮女將她按跪在地,蕭淺月也把一把灰朝她揚了過來。
可是……居然……憑空起了一陣風,將這把灰一顆不剩地吹了回去,落在了兩個宮女的身上。
上官琅玥要笑不活了。
“皇後命我親自督查女眷之物,給我把這屋子裏的物件兒全數搜出來,一片紙也不要落下!”
你就是想落下,也沒得東西落下,上官琅玥冷笑。
蕭淺月帶的一隊侍衛衝進了房中,開始翻箱倒櫃,不一會兒,就全部慘叫著退了出來。
“怎麼啦?!何事慌張!就算罪臣醒了,你們這許多人……”蕭淺月以為侍衛怕的是冷奕寒,畢竟那位號稱活閻王。
正說著,自己也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
隻見隨著侍衛的翻動,屋子的櫃底、箱底、角角落落,爬滿了五毒,還正在往院子裏湧。
那蜈蚣足有寸粗尺長,毒蛇有手臂粗,癩蛤蟆有臉盆那麼大,蠍子壁虎不大,但架不住多啊!
“不好意思,郡王常年不在家,太無聊,就養了些寵物,嚇著蕭妃娘娘了。”上官琅玥揉了揉自己紅腫的腮幫子,笑道。
這些毒物,恰恰好繞過了冷奕寒的榻邊和她的腳邊。
蕭淺月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之前報過父家的底,還沒有報過母家的呢,現代那個上官琅玥,母親正是黑苗醫的唯一傳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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