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宣旨的二皇子李煜定看到趾高氣昂的蕭妃被抬了出來,心裏一驚,難道這冷奕寒要反?!
自己打是打不贏了,要不然跑了算了,他拔腿就要往院外走。
“什麼事?!”上官瑋倒是先問,他是隨二皇子過來查抄嘯郡王府的。
逃出來的侍衛七嘴八舌的描述裏麵的恐怖情景,李煜定一聲國粹,就又要跑:“反了反了!來人!去找禁軍!殺了!全殺了!”
“殿下,冷家人除了我寒兒,其餘都在這裏了,聖上口諭是流放,可沒有聽說是殺啊。”太夫人林容曉,無論何時都是處變不驚。
李煜定順著人群往後望去,並沒有看到侍衛所說的那些東西。
他吩咐自己的近侍去看看。那人鼓起勇氣去了,回來報說冷奕寒和上官琅玥的院子裏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幻覺?
大家集體幻覺了?
總歸沒有就好,把聖上交代的正事兒辦完就趕走。
李煜定正了正聲,舉著聖旨宣道:“奉聖諭,嘯郡王冷奕寒征戰期間,私製武器、國產私用,意圖謀反,應滿門抄斬。”
上官琅玥覺得他都快讀笑場了,這得是有多高興。
“但念及冷家三代曾為天璃擴土封疆有功,死罪可免活罪應罰,故冷奕寒褫奪郡王位,冷姓一族罰抄所有家產,全數流放至荒境,永世不得返。”
大伯、五叔那邊的女眷開始哭。
“接旨謝恩吧!”看到李煜定的笑臉,上官琅玥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殿下,我兒與公主的屍身,可否交還於我。”老夫人想到了慘死的兒子與兒媳。
“當然可以!”李煜定朝身後揮了揮手。
兩個侍衛抬了一具白布蓋著的屍體過來,並沒有輕輕放下,而是故意要打翻。
上官琅玥和冷奕寒的二弟冷奕宸、三弟冷奕寧本來就在最前麵,所以眼疾手快,撲出去的同時伸長雙手,將屍身給接住了,沒有落地。
是老郡王冷雲峰。
眾人驚呼,一片哭泣之聲。
冷奕宸的妻子秦暮語扶了奶奶上前,奶奶又問:“公主呢?”
“姑姑自然是不能埋入罪臣家,父皇允了仍以公主身份葬進皇陵。”李煜定真就笑出了聲。
真狠啊!死都不讓同穴!
但咱作為一個接班人、小花朵,這些事也沒有那麼在意,葬了就行。上官琅玥於是拉住了就要衝上前的冷奕宸。
上官瑋一臉得意地看著冷家人,看著自己的姐姐,走上前來安排查抄的事。
這活兒都敢接,一會有你哭的,上官琅玥心裏笑道。
流放的是冷家人,家奴一概由官家重新賣掉,不能隨侍在主人的流放之路上。上官瑋於是把人分成了兩撥。
他走過來對越夏和越冬說:“你們是我上官家的人,一會跟我回去。”
“回大人,我……我是嘯郡王的侍妾!我得跟著去荒境!”說話是越冬。
這下把上官琅玥給整不會了,這個天殺的,啥時候把原主的侍女也給要了,原主還不知道!
早知道昨天不應該給他打止疼的,疼死他算了!
“回大人,我……我,那個,老夫人已經把我許給了他,聘都下給了小姐,我也得跟著去荒境!”說話是越夏,她指的人是冷冽。
顯然,許配這事兒,冷冽不知道,正一臉吃驚看著越夏,又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還挺配合地點頭,大概這決定是在前一秒下的吧。
這越冬和越夏可是他一早看上的人,當年在家時上官琅玥一直護著,出嫁時硬是把人給帶到了冷家,就這麼被冷家人謔謔了,他怎麼能罷休!
上官瑋正要發作,前去庫房的侍衛回來報說:“上官大人!不好了!庫裏,庫裏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