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彥卿可勁兒地嚎了一嗓子,迅速和這人分開。
分開後的一個反應就是兩手抱肩,遮住自己露在水麵的上身。
下一個反應就是把手放下來了。
在瞎子麵前遮羞,這行為也忒小白了。
彥卿完成這一係列讓她自己想重新鑽回水裏的動作過程中,南宮信就靠著池壁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一聲不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是,是自己撲到他懷裏的,但他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在遊泳池混久了,對各種男人赤著的上身早就無感了,何況之前還人品爆發地看過完整版,照理說彥卿應該能很淡定地瞪著南宮信才對。
但盯著南宮信的時候,她還是覺得這人給她的視覺衝擊力讓她的小心髒一陣接一陣地亂蹦躂。
蒼白如雪的肌膚半浸在飄著殷紅花瓣的水裏,緞子一樣的黑發散落肩頭,如此紮眼的色彩搭配經過氤氳水汽的模糊處理,自然唯美得像是頂級PS高手的巔峰之作。
候在外麵的丫鬟們被彥卿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嗓子嚇得不輕,慌忙跑進來看。
“娘娘,出什麼事了?”
被綺兒這麼一問,彥卿才想起來自己這時候應該有什麼反應。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南宮信才把自己在水中的物理狀態從相對靜止轉變成了相對運動。
這裏所謂相對運動,就是人沒動,聲音動了。
“這話該我問你吧。”
“該毛!一群丫鬟杵在外麵,就沒有個喘氣的告訴你我在裏麵嗎!”
“這句也該我問。”
尼瑪……什麼意思?她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兒了?
“你們!”彥卿氣急敗壞地瞪向池岸邊上被眼前場景搞蒙掉的丫鬟們,“這是怎麼回事!”
見兩個主子臉色都好不哪兒去,小丫鬟們完全不敢答話,一個個恨不得把頭埋到地底下去。綺兒隻得上前一步頷首回話,“娘娘,奴婢已經向您稟報過,殿下正在沐浴……您……您就……您就嗯了一聲……。”
黑線瞬間爬滿腦門兒。
擦,走神這玩意誤起事來還真尼瑪無極限啊……
彥卿還沒在這大囧中回過神來,麵前這人已經動了。
這回是絕對運動,沿著池壁慢慢走向側壁的台階。
他倒是上路子,不等彥卿吼他出去,自己就準備讓出浴池了。
不對。
他要是就這麼上去……
“別動!”
彥卿趕緊一聲喝住南宮信。
南宮信應聲停住了腳,又改絕對運動為相對運動。
“想做什麼回房再說吧,這兒水深,不大安全。”
闊別已久的千萬頭草泥馬再次踏著熟悉的節奏在彥卿心裏狂奔而過。
這批草泥馬剛奔過去,下批草泥馬接踵而來。
南宮信就這麼淡淡定定地走上台階了!
叫是叫不住了,在那張限製級“出浴圖”完整展現出來之前,彥卿隻得帶著那雙倍的千萬頭草泥馬一頭紮回池底。
這回算你狠!
在水裏躲了好一陣子才冒出來,彥卿黑著臉上岸更衣,等回到臥房裏時南宮信已躺在床上了。
和她第一次在這張床上見到他時一樣。
“起來!”彥卿把從外廳順手拿來的筆墨紙硯拍在房中央的茶案上,“我說過的話但願你還記得,這種事你敢說,我就敢做。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選,你要麼敢說敢做,要麼就痛痛快快給我寫封休書,讓我好歹落個清靜!”
聽著這樣怒氣滿滿的聲音,南宮信安之若素。
“隻要你想,我沒什麼不敢。”
“南宮信,你他媽就不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拍個桌子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