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3 / 3)

現在不是跟他解釋自己到底是誰的時候。

就是說了,也未必能跟他說得明白。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滿意……。”

又來了……

彥卿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

哪怕麵對著一個被病痛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人,隻要他是南宮信,彥卿就相信他肯定有辦法讓她瞬間從聖母暴走成潑婦。

不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難保下一分鍾會是什麼狀況。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彥卿收起汗巾,“反正我說了你也不信,我人就在這兒,你要不要自己摸摸看?”

不等南宮信有反應,彥卿又補了一句。

“隻許摸臉。”

南宮信沒說同意,也沒說拒絕。

隻緊了緊眉頭。

彥卿拿起南宮信的手,南宮信沒有掙開的意思。

把他冰冷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感覺那手在碰到自己皮膚的一霎抖了一下,卻沒有拿開。

停了幾秒,慢慢向下撫過眉骨,眼睛,鼻梁,嘴唇,下巴,停了一停,那冰冷清瘦的手緩緩滑到了彥卿側頸上。

彥卿剛想警告他不許再往下了,卻覺得那停在側頸上的手輕輕把她往下按了按。

看南宮信嘴唇輕輕動了一下,感覺南宮信像是有話要說,彥卿就順著那個清淺的力道慢慢俯下了身來。

兩人間的物理距離越來越近,南宮信仍沒有說話。

不大對勁……

不等彥卿想清楚哪裏不對,南宮信已經用實際行動給她解答了。

按在她頸上的力氣突然加大,彥卿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別無選擇地被南宮信吻住了。

冷。

冷得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吻一塊兒從沒被體溫溫暖過的玉石。

這是彥卿對這個吻的第一個也是最直接的感受。

在這一片清冷中晃過神來,緊接而來的感受就隻有火大了。

掙開南宮信,彥卿腦子裏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結結實實地給他一巴掌。

手都揚起來了,還是刹在了半空中。

“你……。”

這一巴掌實在是沒正當理由打下去。

他病著。

他喝多了。

他是她老公。

是她要求他履行夫妻間的基本責任和義務。

吻她一下又怎麼樣?

“你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嗎!”

“下次吧……。”

“……。”

不等彥卿再發作,南宮信很識時務地把眼睛閉起來了。

彥卿相信,有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舊疾折騰著,南宮信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入睡的。

但她也相信,在他真正睡醒之前,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睜開眼睛的。

因為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你永遠無法叫醒那些裝睡的人。

莫名其妙地被這冰山吻了一下,彥卿雖然有火氣有怨氣,但這時候更多的又成了疑問。

那一吻不像是南宮信單純為招惹她玩的。

為什麼?

這身體之前的主人和南宮信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兩人之間積恨很深,但又好像不全都是恨。

旁的人不知道,當事人又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來。

彥卿歎了口氣。

自己這趟穿越怎麼就這麼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