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阮母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戾氣。
那個被他們養廢的女兒,憑什麼還能嫁進這樣的富貴人家?
他們不服!
阮母頓時發揮了十萬分的演技,“先生,原來您就是親、親家……”
親家兩個字他說的格外艱難,但演戲還要演下去的
阮母的眼淚奪眶而出,臉色蒼白,嘴唇蒼白,這不是裝的,而是被墨崇明的氣勢嚇的。
“求您看在我們是親家的份兒上,就讓我們見見阮玉糖吧,我們夫妻作為父母,不論女兒對我們做了什麼,我們也不怪她,我們隻想見她一麵,隻見一麵就好,我們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她拉扯大,什麼也不圖,隻求見她一麵就好,求您成全……”
記者瘋狂拍攝,他們無比激動,這可是了不得的大場麵,大話題,真是太勁爆了,他們已經想好了一百種標題。
墨崇明麵色複雜,他緩緩道:“可是,我兒媳婦她膽子特別小,一提起你們,就會被嚇哭,聽說她隻是你們掉包回去的養女,也不知道你們都對她做過什麼可怕的事情,昨天她還做了噩夢,求你們放過她呢……”
說到這裏,他不由得憂慮地歎了一口氣。
接著道:“一大早上我夫人就帶著她出門去了,她嚇著了,不出去走走也不行啊。
我正好要問你們呢,雖然孩子是你們掉包回去的,你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說著,他就看向了阮父,“這位就是阮先生吧?唉,糖糖昨天還說,想不明白父女一場,阮先生為什麼要開車撞死她,她僥幸躲過了,卻不想阮先生把自己給撞了,糖糖現在想起來還悲痛欲絕呢。
阮先生,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想要開車殺糖糖?
你們夫妻現在來這裏鬧事,是不是又想害糖糖?
還是說,你們也後悔了,是來懺悔的?
可是不行啊,殺人是犯法的,雖然糖糖念舊情,不忍心追究你們夫妻,可是,我們墨家卻是不會看著這種事情放任不管的,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償命,雖然你們殺人未遂,但是,該承擔的法律責任還是要承擔的嘛!”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駛了回來,最後並排而行,墨夜橙滑下車窗,錯愕地瞪圓了眼睛,對另一輛車裏的白璐道:“媽,那個綠茶樣的男人,真是我爸?”
不僅墨夜橙看的瞠目,一旁的中年男人也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眼前這個裝模作樣,茶裏茶氣的男人,真的是墨家的大爺?
曾的墨家家主,行事詭譎多變,難道就是這麼個多變法?
中年男人一臉的懷疑人生。
墨崇明不令所有人失望地繼續他的表演,隻見他哀傷地歎了一口氣,表情比阮家夫妻更悲傷,更令人同情動容。
他悲痛地道:“作為那孩子的爸爸,我現在也想鄭重地對你們說,你們就放過那孩子吧,她可憐啊……她膽子那麼小,小時候被你們打壓虐待,長大後又被你們算計傷害,你們怎麼忍心?
就不是親生的,就算她隻是你們掉包回去的,可是,她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