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兒。

因為他突然覺得,阮玉糖的表情太不對勁兒了。

她的麵上絲毫沒有驚慌之色,相反的,她那雙漂亮的鳳眸,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那神情就仿佛在說:“你想撞我?好啊,那就看看誰的車更硬!”

阮父意識到,對方並不怕他……

雅雅說的沒錯,這個阮玉糖就是個瘋子。

但他此時也並沒有慌,因為他對自己改裝過的車子十分有信心,這種時候,自然是誰的車更硬,誰就是贏家。

這樣的想法剛一閃過,阮父就覺得一股巨大的衝撞力朝他襲來。

下一刻,他的身體在劇烈的撞擊中狠狠顛簸,車頭被撞的凹陷下去,而阮父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昏倒前,他突然看到了阮玉糖光潔如新的車身,這樣巨大的撞擊力下,阮玉糖的車,居然連一絲刮痕也沒有留下。

而阮玉糖,從始至終,都是四平八穩地坐在車裏,絲毫沒有被這巨大的撞擊力傷到。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是沒容他多想,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阮玉糖倒車,打方向盤,飛快離開了原地。

這裏沒有監控,這也是阮父為什麼選在這裏對她動手的原故。

阮玉糖心情很好,哼著歌,若無其事地繼續前往幼兒園。

阮父要殺她,她不意外,她早就料到趙西雅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對方不仁,就別怪她也以牙還牙。

而阮玉糖不知道,因為阮父的耽擱,幼兒園放學了,阮玉糖還沒有到。

但是有人卻先到了。

先到的那個人,是阮母。

阮母拿著船船的照片,在一群小朋友中間發現了船船。

船船站在原地東張西望,明顯是在尋找媽媽的身影。

可是,別的小朋友都找到了家長,隻有媽媽還沒有來。

船船一點也不著急,他安靜地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而就是這個時候,阮母上前與他說話了。

老師戒備地看著阮母。

阮母笑容溫和,她慈愛地看著船船,和老師說話:“老師,您是這孩子的老師吧?我是這孩子的外婆。”

老師詫異。

但是戒備不減。

這家幼兒園是墨氏的,在這裏讀書的孩子,都是與墨氏有關的貴族子弟。

船船自然也不例外。

老師的素質也非同一般,她當然不會讓不相幹的人輕易接近孩子。

所以,老師將船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警惕地不讓阮母靠近孩子。

阮母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個老師管的可真寬。

既然老師這裏無法說動,那就隻能從這個孩子身上直接下手了。

她表情失落地看著船船,道:“寶寶,我真的是外婆呀,你媽媽沒有跟你提起外婆嗎?”

船船冷漠地看著她。

阮玉糖當然有和他們提過這個女人,他們也查過這個女人的信息。

這個女人掉包了媽媽和她的女兒,居心叵測,後來還陷害媽媽,是個壞人!

“船船寶貝,你能叫我一聲外婆嗎?”阮母還在打感情牌,企圖打動這個孩子。

船船沉穩的小表情不禁流露出一絲鄙視。

這個女人自己蠢,把自己也當蠢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