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給他們名正言順的身份,不論是阮玉糖,還是船船,才不會因為身份問題而吃虧。
然而阮玉糖卻沉默了。
墨夜柏的提議太突然了。
墨氏家大業大,成員複雜,阮玉糖開始猶豫,嫁入這樣的家族,她將麵臨著什麼?
而船船,身為他唯一的兒子,又將麵臨什麼?
阮玉糖低垂著頭,似在沉思。
車內的氣氛一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墨夜柏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許給這對母子,都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墨夜柏的臉色冷然,既然他決定讓這對母子進門,那麼,他就誓必要保護好他們,不讓他們受一絲傷害和委屈。
墨氏太大,有些人總是仗著自己勞苦功高,亦或是恩情,就忘了自己的本份。
他讓自己的聲音盡量溫和,道:“是因為墨玉可?”
阮玉糖沒說話,今天的事情,的確是因為墨玉可。
但是,一個墨玉可沒什麼,她怕的是,還有更多的墨玉可,甚至是比墨玉可更多的麻煩。
她是怕麻煩,不想與這個男人為敵,但並不代表她怕事。
如果真要到了翻臉的那一步,她也不懼。
阮玉糖垂下眉眼,遮擋住了她眼中的冷意。
墨夜柏能敏感的察覺到她身上突然生出的疏離與冷漠。
如果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注定讓她和孩子們過的不痛快,那她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
就在這種沉默中,船船開口了,他嚴肅地道:“我不喜歡那個女人,我不要去幼兒園上學了。”
阮玉糖看向船船,她知道,船船是個性格很果決的孩子,他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都會表達的清清楚楚,從來不會將就自己。
墨夜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讚賞地看了船船一眼,對他道:
“你不喜歡那個女人,那以後就不必再見她。但是……幼兒園還是要去的。”
船船也看了墨夜柏一眼,抿著小嘴不再開口。
阮玉糖心疼地將船船抱進懷裏,摟著他沒說話。
回到北城莊園,阮玉糖要帶著船船上樓,從頭到尾沒看過墨夜柏一眼。
唐伯敏銳地發現氣氛不對。
“家主,怎麼了?您和阮小姐吵架了?”唐伯擔憂地問。
墨夜柏道:“唐伯,聽說墨坤近些年並沒有做出什麼成績?”
“墨坤?”唐伯一愣,但他隻是略一思索,便突然明白了什麼。
“家主,聽說墨坤的女兒擔任幼兒園的副院長,等墨允退休後,就是由墨玉可接任園長一職,難道是……”
墨夜柏淡淡道:“身為北鬥的高層,這些年什麼成績都沒有做出來,反而學會了仗權欺人的本事。
這樣的人,北鬥和幼兒園都不能留。”
唐伯眼中閃過一絲同情,看來他沒猜錯,果然是那墨玉可今天做了不該做的。
“我知道了,家主,我這就去給北鬥的負責人打電話。”
唐伯道。
墨夜柏卻道:“告訴藍舟,把墨坤這些年的底子翻一翻,讓他走的心服口服。”
“是,家主。”唐伯心中一凜,墨家這麼大,沒有誰是真正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