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被平民養大的孩子,目光短淺,心胸狹隘。

若是叫她回到趙家,不用想也知道,不僅雅雅有數不盡的委屈受,趙家也必定再無寧日。

阮玉糖卻渾不在意,她不在意趙家人怎麼看她,對於她來說,他們就是陌生人。

她不理一切看向她的目光,隻是自顧自道:“我今早回家,親耳聽到方秋嫻說,她當年在趙家當過保姆,知道有錢人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她當時掉換兩個孩子的時候,就是想要讓她的親生女兒過上千金大小姐的日子……”

方秋嫻是阮母的名字。

她現在自然不可能再喊這個女人媽媽,她不配。

“糖糖,你、你——”阮母看著這樣的阮玉糖,臉色悲痛,她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身子一軟,就這麼暈了過去。

“老婆!”阮父慌張地扶住她。

趙西雅也臉色一變,撲上前去:“媽——”

趙夫人和趙沛然看著阮玉糖非但沒有上前關心,反而還麵色冰冷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們頓時覺得一陣心寒。

阮家夫妻將她養大,視她如親生,可是她卻隻是為了趙家的榮華富貴,就六親不認,這般冷酷無情,真是叫人心寒。

再看雅雅……他們雅雅善良溫柔,那個白眼狼給她提鞋都不配!

兩相一對比,他們根本就不用選擇。

“我送方姨去醫院。”趙明爵對父母說一聲,就帶頭朝外走去。

路過阮玉糖身邊,他目光冰冷地掃了過來:“你跟上。”

阮父在趙西雅的幫助下,已經將阮母背了起來,跟在趙明爵的身後往外走。

阮玉糖也不打算再在阮家多留,跟著朝外走。

而就在即將出門的時候,趙西雅卻是眼中精光一閃,高跟鞋突然一歪,整個身子都朝一邊倒去。

“雅雅小心!”

趙夫人看到這一幕,不由驚呼一聲。

而趙西雅的手下意識地一陣亂揮,突然,‘撕拉——’

阮玉糖的裙子被撕破一大片布料。

趙西雅手裏握著撕下來的一大塊布料,目瞪口呆地看著阮玉糖裸露出來的那塊皮膚。

白皙的皮膚上,滿滿曖昧的痕跡,簡直不忍直視。

“阮小姐,你,你昨天晚上……”

趙西雅似乎是被嚇壞了,呆呆地呢喃出聲。

“雅雅,你有沒有事?”

趙夫人和趙沛然這時也都急匆匆地跑上前來,前麵的趙明爵也停下腳步轉身看過來。

“爸爸,媽媽,我沒事,可是阮小姐她……”

順著趙西雅的視線,趙家眾人都看到了阮玉糖身上的那些難看的痕跡。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趙沛然和趙夫人的臉色瞬間無比難看,趙夫人更是一把捂住了趙西雅的眼睛:“雅雅別看,髒。”

趙西雅把頭埋在趙夫人的懷裏,愧疚地說:“媽媽,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腳崴了一下,不小心抓破阮小姐的衣服,也不會……”

“雅雅,這怎麼能怪你?是她自己不檢點,大學還沒畢業,就、就——”

‘就玩這麼瘋’的話,趙夫人說不出口,可是,她看向阮玉糖的眼神不禁十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