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瀲本來就在後退,被杜若寧這麼一衝,差點仰麵摔過去,幸好腰夠好,硬是憑著腰力把身子穩住了,情急之下卻沒發現自己的手什麼時候攬住了杜若寧的腰。
哎呦喂!
望夏在心裏叫了一聲,忙用手捂住眼睛。
好羞呀!這種事也是他能看的嗎?
幹爹頭一回出過這樣的糗事,卻被他撞見了,該不會惱羞成怒把他眼珠子摳出來吧?
那什麼,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
正胡思亂想,就聽那位小姐脆生生地說了一句:“督公大人的腰真好呀!”
望夏:“……”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不行不行,他要把耳朵也捂起來,不然會被幹爹割掉的。
可是他隻有兩隻手,捂耳朵就不能捂眼睛了。
怎麼辦?
春兒,快來救命呀!
望春仿佛聽到了望夏的呼喚,打著簾子探頭進來問:“幹爹,咱們今天還……”
天老爺,這是個什麼情況?
望春瞪著眼珠子怔怔一刻,放下簾子就跑。
“春兒,等等,我想起來有個事……”望夏叫了一聲,快步追出去。
留在屋裏的兩個人被他逃命般的動作驚醒,江瀲迅速收回攬在杜若寧腰上的手,沉著臉將她推開。
杜若寧退開,發現披風已經不在自己手裏,而是被江瀲踩在腳下。
“這下好了,想穿也穿不成了。”杜若寧攤攤手,一臉無辜。
“出去!”江瀲冷斥一聲,整個人仿佛瞬間被一層冰霜包裹,眼神也變得鋒利而陰冷。
“這不能怪我呀,是你讓我蹦的。”杜若寧說道,“而且我還想讓你試試胭脂呢!”
“出去!”江瀲用更加冷厲的語調嗬斥道。
杜若寧嚇得一激靈,嘴一撇,眼淚就下來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麼凶……”她哭著喊道,“是你說喜歡胭脂,我才巴巴的給你送過來,怕你走得早,早飯都沒吃就趕來了,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樣凶我,嗚嗚嗚……”
說著從袖袋裏掏出一盒胭脂,用力摔在地上,捂著嘴就往外跑。
跑得太急,被自己的裙擺絆了一下,整個身子往地上撲去。
“啊!”
她驚呼一聲,下一刻就被江瀲拽了起來,後背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哼!有本事別管我呀!
杜若寧勾起唇角,無聲地笑了下,繼而抽泣道:“這回是你先碰我的。”
“……”
江瀲忍著想要殺人的衝動,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
被摔碎的胭脂散發出香甜的氣息,彌漫了整個屋子。
“煩人精!”他咬牙切齒地罵道。
望春和望夏靠在牆外的窗戶一瞧幹爹和若寧小姐在搞什麼名堂。
又是哭又是喊又是摔東西的,怎麼聽著跟小兩口打架似的,若寧小姐好委屈呀,哭得人心都軟了。
幹爹的心也軟了吧,不然為什麼沒把她扔出來?
“哎,你不是說幹爹心裏有人了嗎,我怎麼瞧著幹爹對若寧小姐也不一般呢?”望春拿手指頭捅了捅望夏,小聲問道。
“我哪知道,我也是猜的,反正我聽到他叫公主了。”望夏說道,拍著胸脯心有餘悸,“幸虧我跑得快,不然肯定死定了,你這人不夠意思啊,關鍵時刻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