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地,有這麼大的力氣?”
鄭曲尺對於親近之人,自然不想掩飾什麼,她提前就想好了借口:“我以前力氣就大,隻是不想幹活就故意裝的。”
聽到這賴皮耍懶的話,桑大哥喉間一噎,又氣又無奈,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他沒好氣地問:“現在砍竹子做什麼?”
“有妙用,這燒毀的房屋剩下木炭火星跟餘溫,我打算就勢在上麵搭個架子。”
“架子?你要烤東西?”
“用來烘土磚。”
“土磚是什麼?”桑大哥一臉問號。
“蓋房子用的。”
她一連砍了十幾根竹子,用斧子將它們一根劈成四塊,再用削下來的柔韌竹青皮當繩子編製在一起,形成寬席模樣。
然後拿石頭壘起,將它架在火星未熄的地麵上。
她考慮最近氣候雖幹燥風大,但要快速將土坯脫幹水份,用這種文火慢烘細瀝的方法,可謂是最節省時間了。
周圍壘一圈,上麵放幾排,一次性就能夠快速脫幹幾百塊土磚,周而複始下,不用多久就能夠湊夠她要的土磚量。
但要注意的是,火大了容易裂,小了又達不到她快速烘幹的要求。
看鄭曲尺動作利索,有條不紊地做出了竹編排席,桑大哥驚訝不已。
“這……你哪學來的?”
“營寨裏一個老木匠教的。”她張口就來。
等烘炙土磚的場地弄好後,她又忙不迭地跑去林子裏伐木。
她力氣大,哢哢幾下,就劈好了木頭,又用鋸子裁出四塊長條木板鉚起來,做出一個中空的長方形木框。
“這……又是在做什麼?”桑大哥這一次倒是認真在詢問了。
主要是她做的每一樣,他沒看懂,但卻覺得她好像腦中早有計劃,正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讓人瞧了都有種被牽引著走的感覺。
鄭曲尺忙中抽空回了一句:“脫土胚的模子。”
這又是什麼東西?
這一天,鄭曲尺簡直忙得不可開交,而桑大哥雖腿腳不便,幫不了她什麼,但卻一直不肯回去休息非要陪著她,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出些什麼。
而桑幺妹什麼都不懂,隻覺得二哥一趟一趟的跑,很好好玩。
她也會一下幫她拿個小工具,一下去撿廢木塊硬要學著她來鋸開,被桑大哥嚴厲地喊了好幾次別搗亂。
當夜,鄭曲尺在一天高強度的工作之後,攤在床上,累得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看她累成這樣,桑大哥眼露心疼:“明天,大哥去村裏尋尋有沒有人能幫忙,你一個人太勉強了。”
鄭曲尺經過一天勞作,也明白蓋房子是個大工程,她這次沒拒絕。
“別找工匠了,他們死要錢,就找些力氣大的,給我打打下手,做點簡單的事就行。”
桑大哥被她逗笑了。
以前可不知道她這麼財迷,就跟個貔貅似的,隻進不出。
看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樣子,桑大哥讓桑幺妹扭了塊帕子拿來,替她擦了擦臉跟手,讓她安心入睡。
睡夢中,一隻巨大的手突然從黑霧之中猛地掐上鄭曲尺的脖子。
。您提供大神桑家靜的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