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正在院裏洗衣服,聽到這話,瞬間露出驚喜之色。

洗淨雙手,快步的就迎了上去:

“真的嗎張大姐,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道我家李續,有沒有這個福分?”

張媒婆已經來我家好幾次了,所以比較熟悉。

見張媒婆又來給我說媒,我也是禮貌的喊了一聲“張嬸”。

張媒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嘖嘖嘖,看看你們家小續。

挺拔俊俏,還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

樣樣都好,張嬸給你說的這個姑娘和你同歲,就是隔壁村子的王春曉。”

說完還拿出了王春曉的照片。

是個文文靜靜的一個女孩子,看著挺乖巧。

還說,這次是女方主動聯係的她。

也給出了三個條件,八字合拍,年齡合適,招上門女婿。

恰巧不巧的是,每個條件與我都合適。

我媽聽了,高興叫好。

說事兒要成了,一定給張媒婆包大紅包。

可我看著王春曉的照片,卻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王春曉我認識,以前在一個學校讀過初中。

可我明明記得,前幾天初中微信群裏,還有人說她。

說她好像出了車禍,傷得很重,都進了重症室。

這才過幾天,就傷愈出院,找人相親來了?

我正想著,我媽便拿著王春曉的照片問我道:

“兒子,你看看這姑娘,長得多好?

年齡和你又合適,離我們家又那麼近,這次好好把握。

活著,健健康康才是根本。”

我媽怕我排斥,暗示我找靠山,保命要緊。

在活著麵前,什麼情情愛愛都不重要。

我心裏自然清楚自己是什麼命。

我想繼續活著,就隻能聽幹爹的遺言,二十歲前找到個八字硬的媳婦倒插門。

不然黑白雙煞再現,我就得領盒飯。

我對我媽點點頭:“媽我知道!”

說完,我又看向了張媒婆道:

“張嬸。這個王春曉我認識,以前我們一個初中的。

但我聽人說,前幾天她好像出了車禍,還住了重症室,不知道真的假的?”

張媒婆聽我這麼問,卻是搖了搖頭:

“這倒沒聽說。

但我見那姑娘挺好,文靜、屁股大,就是皮膚有點白,可能有些貧血。

但總比你們之前那最低條件,啥缺胳膊少腿的強吧?

哎!咱們也別磨嘰了。

趕緊換身衣服去,現在就跟張嬸過去相親。

女方那邊沒意見,咱們今晚就把日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