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睡得再死,此刻也徹底地清醒過來了,還沒等她發飆,“……是你給我吃的蜜棗。”唐赫撐在她身上,目光如炬,先聲奪人地開口。
什麼蜜棗。
腦子轉呀轉,前幾天的畫麵從她腦海裏一閃而過,“不知道你說什麼。”她口是心非。
再看看現在的情況,唐赫居然出現在她被窩裏……
能聞到唐赫身上有淡淡酒氣,她當即氣急敗壞,“你打算幹什麼,是不是喝多了腦子抽了,周子棋滿足不了你啊,三更半夜你爬我的床……”
唐赫今晚的行為很反常。
他但凡還有一點腦子也不會幹這種事,她現在是什麼身份,爺爺第一個饒不了他。
“別在我這裏發酒瘋。”
“我沒醉。”
仔細聽唐赫的嗓音有些生病的沙啞。
她才不管有醉沒醉,一腳能踹到他絕子絕孫,剛一伸腳,這人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技藝純熟把他大腦袋一埋,竟厚顏無恥地一臉擠在她胸前。
要瘋了——
“不準抱著我,給我走開,走——”
她像條倒黴的美人魚上了淺灘不斷撲騰一樣,床單被子踹得亂七八糟了,卻怎麼也甩不掉掛在身上的男人。
唐赫一張臉就懟在她胸前,隔著衣物,他說話嗡聲嗡氣,“那天是你脫了我原來的衣服,給我換……”
“我、我換你妹啊,我叫飯館老板換的。”
她一下子血氣直衝腦門,語無倫次。
房間裏安靜了一陣。
“哦,原來是別人換的,真是可惜……”唐赫似乎是故意拖長了尾音,呼吸之間的熱氣全噴在她胸口那靠近心髒的位置。
她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撩動,有些暖暖癢癢地,很別扭。
宋小蔓意識到自己被他套話了,痛恨自己腦子不好使,實在鬥不過這種城府深的人。
唐赫整個人像隻巨大的樹熊考拉一樣趴著她,她使勁地掰他大腦袋,這人語不饒人地問,“那天你嘴對嘴給我喂中藥……”
她立即毛都炸了,“什麼嘴對嘴,我有那麼笨嗎,我用的吸管。”
順手給唐赫大腦袋一啪嘰個大巴掌,他也不嫌痛,還很不要臉地湊得更緊了,擠著她本來就發育不良的胸。
若不是她要顧及自己的顏臉,實在很想大吼一聲,讓唐家的人都來見識一下他們的唐赫少爺是個什麼耍賴沒臉沒皮的。
她的臉色由紅轉白,最後成了鐵青色,“唐赫,別以為我不會發火啊,趕緊給我滾下床去。”
唐赫似乎吃透了她的脾氣,他沉默著不說話,差點以為這臭流氓睡著了,他的臉貼著她柔軟的胸口,用那意味深長地口吻說了句,“……我不喜歡你給別的男人喂糖。”
之後她再怎麼惡言嚇唬警告都沒用,唐赫像是河蚌一樣就是不肯開口。
踹又踹不掉,講道理也不管用,她折騰了半個小時,自暴自棄地躺平。
唐赫現在腦筋不清醒,先睡覺,等天亮了再找他算賬。
有時候她也搞不明白。
唐赫明明看起來強悍地要命,別人聽到他名字都覺得聞風喪膽,搞不懂他哪來的不安全感,總喜歡抱緊她蜷縮著像個小孩那樣睡覺。
她惡狠狠地瞪著埋在她胸前這毛絨絨的大腦袋,再次氣血攻心地得出一個結果。
這人的睡相是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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