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心中的答案(一更5000字)(2 / 3)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陳蟜惶惶不可終日。

就在一幹皇族分神的功夫,隻聽到耳邊一陣狂雷怒吼般的呼嘯,隱隱約約傳來解說員聲嘶力竭的呐喊聲,比賽已經決出勝負。

眨眼間,鑼鼓喧天金鍾齊鳴,

“二百二十七號!一百九十二號,八十三號,果然是你!我的1000萬錢賭贏了!”劉徹翻出馬票仔細一瞧,嘴角的得意垮下來。連本帶利到手的也就2700萬錢,遠比不上許多不被看好的賽馬,1000萬錢投進去若三個全猜中,至少可以贏回10億錢。

馬市上對這前三名的私下評價非常高,劉徹事先得到曹時的暗線彙報,才舍得買下1000萬錢的馬票。買多了太皇太後肯定會製止,這點錢權當是玩個遊戲,贏的雖不多卻勝在是自己的好手氣,預估和實際情況總有出入,劉徹覺得今天的手氣挺紅的。

另一邊,貴族區裏大多哀鴻遍野,賭二百二十七號為頭名的不少。青海驄能在短時間內擠下匈奴名駒,成為長安城裏炙手可熱的頂級良馬,必然是經過相馬的專業人士反複考量的,長安城裏什麼不多就是玩馬的貴族多,常年接觸各地的名馬良駒。不敢說一雙眼是火眼金睛,起碼名駒的高低差距看的出來,二百二十七號就是多人力薦的頂級良馬,有高手下注。後麵跟風下重注的人著實不少。

真正難的是二三名的位次猜測,隻有這匹名叫黑魔獸的青海驄最強。餘下的青海驄和頂級匈奴馬差距不是很大,猜測位次就顯得非常難,有些人為了下注把幾匹馬全部買一遍,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權當是風險轉嫁。什麼都買的結果虧的更多了。

惱怒的賭徒把馬票撕成碎片,看台上攙雜著謾罵和哀歎此起彼伏紛鬧不休。

頒獎的時候,依照名次給前三名頒發重一市斤的金牌,正麵是賽馬大會開幕式特別紀念款,背麵是劉徹親筆書寫翻刻上的冠軍字樣,第二名換成銀牌,製式相同隻是背麵換成亞軍字樣,第三名換成銅牌,背麵是季軍字樣。

這場比賽隻是個開鑼大戲,接下來才是更為激烈的賽事。

短暫的歇息過,耐力賽宣布開賽。

同樣是三百多匹賽馬,換了一匹耐力賽的新賽馬,他們將需要完成15圈總共60公裏的耐力比賽。

賭馬的人又興致勃勃的接過馬報分析勝負手,官方定的水位每隔幾分鍾變動一次,買的早了有高賠率,晚了就沒的賺頭。

衛綰喘了口氣坐著閉目養神,剛結束大名阿塞實在太刺激了,以至於年紀大的老丞相心髒有點承受不住。

女兒和女婿興奮的嘰嘰喳喳聊起比賽,他們倆拿了點錢投了兩套下注方案,運氣不錯恰其中的一套方案就是中獎方案,投進一千錢賺回兩千七百錢,扣除成本還賺了七百錢,也就是說一上午賺了七石粟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要是天天賺七石粟米,一年就能賺回2500多石粟米,夫妻倆樂滋滋的喜不自勝。

“不要白日做夢,你能贏多少就能輸多少,想賺錢還是得腳踏實地的去做事,指望競猜馬賽賺錢無異於騙人騙己。”衛綰板著臉嗬斥。

他見過太多不踏實的人,當初給女兒選夫婿千挑萬選才找了個腳踏實地的好孩子,沒想到碰到可惡的曹時弄了個害人的賽馬,把女兒女婿都給騙進去高興的不行。

女兒和女婿不樂意,隻是畏懼父親的威嚴不敢反駁罷了。

衛綰嗬斥一句,就沒心情再管了,心跳還沒回複過來,說話有氣無力的,回頭看見同坐的上卿們深色各異。

看熱鬧?不,沒有人是來純看熱鬧的,不把賽馬競技辦砸就已經很難受了,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賽馬回辦的那麼好看。

牛抵覺得胸中的憤怒就要炸開,再不發泄他就要生生瘋掉,怒火焚燒的理智還剩下最後一絲的清明,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是廷尉,他隻是個剛履職幾個月的新九卿。

其他人可沒那麼幸運。

主爵都尉奴連眼神都變了,那眼神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餓狼,他正在發瘋中。

“九卿!九卿!我要做少府!我在上卿的位置上盤桓了整整十年,過了今年再不提拔,按例我得打發到郡裏做太守,如果我不願意就得主動回鄉養老,我今年才四十四歲而已,我還有二十年的政治生涯,怎麼可以回鄉養老呢!”

十三年前的吳楚七國之亂結束,漢景帝突擊提拔的若幹個身世清白的心腹高官,主爵都尉奴就是那批秩比二千石高官之一,他運氣不如衛綰和直不疑幾年一個台階平步青雲。當上二千石就被漢景帝遺忘在角落,勘磨幾年才提拔為中二千石的上卿。

這十年在諸多上卿之間轉了半圈,本事沒漸長關係網鋪的挺大,資曆也是越養越深,比他年紀大的基本都退下去養老,他儼然成為成為九卿之外的上卿裏最有資格說話的。按道理他應該很知足混個好日子,可是他的野心是成為九卿之一,不僅是職務和榮譽的變化,更代表衝擊權力頂峰的寶貴機會,不做九卿永遠沒有躋身三公的機會。

早前,衛綰許給他九卿之位,隻要曹時倒下列侯倒下雲雲的話自動被過濾。他隻記得九卿記得曹時,自然而然的想到少府的肥缺。

坐在那個寶座上不需要貪汙腐敗等拙劣手段撈錢,隻需要利用現暫的基本盤給自家做生意行個方便,一年賺個幾億錢簡直不要太輕鬆,更不用說少府到了曹時的手裏。一躍成為最有錢有勢的九卿,說不定成為太常那樣的三公後備培養地。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