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月並沒有勸說百日草,隻是將其中要害分析了一遍。
“小姐,遠書就這樣冤死了嗎?”百日草一向衝動,此時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著。
“至少現在是。”蘇千月也明白百日草的心情。
“可是……”百日草還是不痛快,她現在隻想殺了餘裴。
“以後,總是有機會報仇的。”蘇千月正了正臉色,“現在的餘裴身後有耿家幫。”
百日草小臉上滿是怒意和恨意,不過,她告訴自己不能違抗主子命令,隻能忍著了。
秦景墨與餘裴正在一處密室裏,兩人麵對麵坐著,都沒有開口,氣氛有些詭異。
“餘閣主那麼在意陳姑娘,卻由著她被這樣欺負。”秦景墨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眼底帶了幾分嘲諷。
“本尊現在有夫人,不必再提她。”餘裴麵無表情,冷哼了一聲。
此時的餘裴,讓人看不出一點情緒。
“這夫人也不過是個擺設,這洞房花燭夜,卻跑出來躲清淨。”秦景墨才不信他的話,“餘閣主如何娶了耿家姑娘,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餘裴的麵上閃過一抹不快,語氣都冷沉了幾分。
若是從前,他定不會見秦景墨。
現在,沒有退路了。
他與鳳池的關係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堅固不可催。
已經有了裂痕。
秦景墨臉上的笑意也深了幾分:“好,本宮就喜歡爽快人。”
頓了一下,再四下看了看,秦景墨才繼續說:“你要為陳姑娘報仇,就隻是讓蘇千月身敗名裂,就沒什麼意義了,還要冒著得罪鳳池被他報複的風險。”
“陳姑娘就要嫁給耀月二皇子了,你要有一定的誠意才能讓她回心轉意,比如……”秦景墨一邊說一邊比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嘴角始終掛著笑。
臉上的表情不變。
餘裴擰眉,卻沒有接話。
這種,他一直都不敢想。
“憑著餘閣主的身份勢力,還懼怕一個鳳池嗎?他不過是大秦的戰神,而餘閣主,卻握著全天下的情報網。”秦景墨來此的目標就是餘裴。
不然,憑大梁的國力,根本無法與大秦相提並論。
金嬌的死,就讓大梁吃了啞巴虧,更讓皇室與金家有了隔閡。
“這鳳池也太過霸道,竟然將陳姑娘送出了大秦國境,是真的一點都不顧及餘閣主的感受,這陳姑娘對餘閣主多麼重要,鳳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為了自己的女人,動你的女人,這種事,如何能忍,換作是本宮,是絕對不會忍的,就是拚不過,也不要拚一把。”
“雖然陳姑娘當初的舉止不妥,卻也沒給蘇千月造成任何傷害,他們就下這樣的狠手,太過霸道了些。”
秦景墨也不管餘裴如何想,一句接一句的說著。
更是帶著一副義憤填鷹的樣子。
不過,餘裴始終不接話,隻是靜靜坐著。
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沒什麼節奏。
卻不急不慌。
一時間也讓人看不懂。
不過,秦景墨不在意這些,他不惜暴露行蹤來了這裏,必須成功。
不然,他此行,已經等於是失策。
“要殺鳳池難,可是殺一個蘇千月,應該難不倒餘閣主。”秦景墨有些急了,此時站了起來,隔著一張桌子,低頭看著餘裴,“而且殺鳳池,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