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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波龍君廟分神祭水當日,烏城地震,亢陽龍王廟大火。
雖然已經知道了其實是鼇魚遺骨作祟,但良師公畢竟供奉亢陽龍王數十年,難免還是會多想,憂慮地道:“怎麼這遺骨偏偏在今日掉了下來?”
“碰巧罷了。”薛沉掐訣,指腹從那截骨頭上輕拂而過,“龍王施加在這根遺骨上的力量早就消失了,就跟神木龍舟、烏城大旱一樣,不過剛好今日下了暴雨,才讓這脊獸掉了下來。”
良師公一愣,很快又明白了過來。
此前的種種跡象都已經表明了,亢陽江龍王似乎已經多年沒有眷顧過烏城這片廣袤的水域。
虞傑姝被困多年無人解救,神木龍舟上的神力消失,烏城大旱,大荒河和玉瑟海生息大亂,殘魂滯留人間……
種種事件,實際都是亢陽水府不作為的後果。
鼇魚遺骨墜落,跟這一係列的事情其實是一脈相承的,不過剛好在這一天發生了而已。
換言之,不是因為烏城供奉伏波龍君導致了遺骨的墜落,相反,恰恰是讓這根骨頭墜落的原因,讓烏城選擇了重新供奉一位新的龍君。
“這是亢陽江的地界,我們多年誠心供奉龍王,龍王怎麼能夠這樣忽視我們?”良師公不無痛心地說道。
他思慮再三,終於下定決心,“不行,我得去一趟亢陽江,到龍王祖廟裏祭拜求問。”
虞春天對這些不甚了解,甚至兩天前她還隻把這些事當旅遊宣傳項目在做,沒想到這兩日接連發生了這許多事,竟是隱隱牽連到天人兩界的關係。
此時見良師公如此著急上火,她一時卻也不知能說什麼。
相對而言,她更關心當前的問題。
虞春天看著被簡蘭斯拿著的那一小截魚骨,問道:“那這個東西現在要怎麼處理?”
如果薛沉所說為真,當年是亢陽江龍王鎮住鼇魚遺骨,將它置於正殿的屋頂上。
現在龍王神力消失了,憑他們自己,必然是無法再鎮住這根骨頭的。
偏這根骨頭又邪門得狠,雖說能吞火吧,但隨便動一下就地動山搖的,始終是個麻煩。
“這題我會做。”花鰱在空中擺了擺魚尾,很有經驗地說,“按照電視劇的演法,這時候就該上交國家了。”
薛沉一拳捶到它腦殼上,“你又偷看電視了?”
花鰱“嗷”一聲叫出來,很是無辜:“那不是很多人在湖畔咖啡廳看劇嘛,我閑著也是閑著……我舉報,那條鯉魚也每天偷看!”
虞春天汗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薛沉道:“等一下,薛專家,既然這骨頭原來是放在亢陽龍王廟上的,那是不是也可以放在伏波龍君廟上?”
良師公聞言亦是恍悟,也跟著連連點頭:“對對對,伏波龍君能使神木龍舟渡過幽冥河,又為烏城降下大雨,可見龍威赫赫,想必也能鎮住這鼇魚遺骨。”
想來,既然亢陽龍王神力已經消失,如今烏城又改為供奉伏波君,那由伏波君出麵,重新將這遺骨鎮於新廟的屋脊上,繼續禦水吞火,保得新廟水火不侵,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是可以,但沒必要。”薛沉應道,“這根遺骨隻要還留著,就始終是個後患,而且如果秘密保不住的話,還不定會生出什麼禍端來。”
一根隨便動一下就能引發地震的骨頭,不管在誰手裏都難以讓人放心。
即使再次鎮到屋頂上,一旦消息走漏,難保不會有人意動。
天下修士那麼多,總有能取下這遺骨的。
萬一要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