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望月的骸骨還在井底,若是讓他們填了井,在他的骸骨上打了地基,他的骸骨一碎,精魄也將灰飛煙滅。
所以,金望月就開始了他與開發商的作對之旅。
他如今精魄虛弱,白天隻能搞搞小動作,倒是晚上月亮出來的時候力量稍強一些。
前日晚上,便上了一名守夜工人的肉身,他本是蟾蜍,附身後也習慣如蟾蜍般跳著走路,正好另一名工人起夜的時候遠遠看到,便以為是僵屍作祟。
實是誤會一場。
聽完金望月的講述,其餘幾人麵麵相覷,一時都有些唏噓。
沒想到這小小的龍泉井底,竟然還有這麼一番典故。
金望月涕淚橫流,隻恨不得去抱薛沉的大腿:“尊駕,您既然能借得伏波君之力,想必與龍君關係親厚,請您幫在下懇請龍君,請龍君為我解除禁製吧,我不想被打做地基嗚嗚——”
雖然不知那伏波君在龍族是什麼身份地位,但既是真龍,說不定也有解除禁製的能力呢。
金望月決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薛沉一時無言,很想說伏波君現在情況也沒比你好多少。
薛沉遺憾地一攤手:“抱歉,我想伏波君幫不了你。”
金望月:“……你能不能先問了伏波君再拒絕我?”
薛沉麵不改色:“問過了。”
金望月:“……”
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呢!
他既想發脾氣,又實在打不過薛沉,更怕因此得罪了伏波君,一時悻悻。
倒是張鼎玉略一沉吟,說道:“閣下擔心的是骸骨被毀,我們雖然不能幫你解除禁製,但是可以為你保存骸骨,再等待時機,隻請閣下莫要繼續作亂,驚擾工人了,你覺得怎麼樣?”
金望月能怎麼樣,他現在底牌已經被掀了,如果不答應,萬一開發商一發狠,直接把他骸骨挖出來挫骨揚灰,那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也是他一開始不願意現出真身的原因,萬一遇上個人品不好的開發商,他根本一點談判的餘地都沒有。
金望月垂頭喪氣,蔫蔫點頭:“那好吧。”
好歹是把骸骨保住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張鼎玉師徒連忙去把昏倒的徐仁城扶起來,又給掐了一通咒語,徐仁城這才緩緩醒了過來。
徐仁城對被上身後的事一無所知,一睜開眼就哇哇亂叫。
葛秀然花了一會功夫才讓他冷靜下來,又把後麵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徐仁城聽說是此處的井龍王在作亂,又聽說井龍王已經伏法,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對據說製服了井龍王的薛沉更是感激不盡,當即衝到薛沉麵前,握住他的手猛搖了一番:“同學,這次多虧了你出手,如果沒有你,真是不堪設想啊。”
他一激動,胸口不免一陣鼓蕩,頓時又憋不住噴了一點血出來。
徐仁城倒是冷靜,一邊給自己撥了個120,一邊後怕地說道:“這井龍王出手真是狠辣啊,把我給打成這樣。”
其他人:“……”大家一言難盡地看向薛沉,再用餘光瞄地上那個淺淺的坑。
金望月確實是打了徐仁城幾拳,但徐仁城的傷怕主要是來自薛沉的那一拳。
薛沉神色泰然,對其他人的目光恍若未聞,點頭道:“沒錯,井龍王太過分了。”
人類社會,打人是犯法的。
金望月這口鍋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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