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集團會議上,霍文岱xq幼女的事件爆出。霍文岱離開集團回家等消息,當晚證據確鑿,霍文岱被批捕。
霍文岱犯的不僅僅是道德層麵的錯誤,而是違法了法律,這一次,霍文岱徹底被扳倒,且沒有喘息餘地。
針對霍文岱的事情,霍氏集團不得不發出聲明,厘清了集團與霍文岱的關係。並且表示會好好配合警方調查,霍氏集團絕不包庇。
在這件事情裏,霍氏集團隔斷成為了中立,外界對霍氏集團的風向也是公正公平。
霍文岱被處理,但他在霍氏集團根深葉茂,要想連根拔起,也不是那麼容易。在處理霍文岱擁躉的時候,霍氏集團隻拔掉了霍文政等比較高層的人士。至於霍家分支的其他人,霍氏並沒有動。
這場行動浩大而細膩,整整一個月,霍境才把霍氏集團梳理幹淨。梳理幹淨之後,就是集團內部管理層的人員調整。霍境在這次事件中,處理方式果斷聰明,以至於因為霍文岱而導致暴跌的股價,也在穩穩回升,直至他將集團重塑整理好,集團股價已經平穩。
這個月,霍境基本上都是在公司,整天忙到很晚,和賀青在一起的時間都很少。等事情差不多結束收尾,霍境這也才慢慢閑了下來。
四月份,北城也有了些盎然的春意,霍境下午的時候,提前離開了霍氏大樓。今天是清明節,早上的時候霍奕就打了電話給他,說要給霍銘好好祭祀一番,讓他一定到場。
對於霍銘的事情,霍境是一向上心的。離開霍氏大樓後,霍境開車去了九山。
進入春季,九山也比冬天要顯得有生機了許多。沿山公路兩旁鬱鬱蔥蔥,待到夏日,樹木枝葉繁密,整個九山就會像是一個森林公園,隱匿而神秘。
霍境開車進了大門,黎謙照例在門口等他。接了他以後,兩人先去了主宅。
主宅門一開,霍奕跑來抱住了霍境,霍境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抬頭這才發現,客廳裏霍昀儒和林茜都在。不光他們兩個,甚至連奶奶蔣吟秋都在。
三個人坐在客廳,神色各異地看著他。霍昀儒儒雅,林茜不在意,蔣吟秋在他進來時,隻抬眼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目光沒再搭理他。
“爺爺奶奶。”霍境站在客廳,叫了一聲。
“來了。”霍昀儒笑著道。
進入春天後,霍昀儒的身體也比冬日好了許多。但是有霍境操持,他依舊基本上不去霍氏。外界都傳,霍境長江後浪推前浪,能力這麼突出,霍昀儒操勞一生,終於可以享受一下退休生活了。
霍境應了一聲,霍奕見狀,拉著霍境對霍昀儒道:“太爺爺,我們去祠堂祭祀吧,那邊都準備好了,小叔也來了。”WwWx520xs.com
在霍奕說著的時候,霍境看了一眼蔣吟秋的方向。蔣吟秋依舊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什麼表情。蔣吟秋一向反對他進祠堂,今天她也在,他估計八成祭拜不了。
但對於霍奕的提議,蔣吟秋隻是沉默,沉默就代表著支持,而支持則代表原諒。
霍境唇線微抿了抿,霍奕也體會到了蔣吟秋的這層意思,開心地拉著霍境道:“小叔,我們走。”
雖說蔣吟秋並沒有反對,但也不代表她會和霍境一同過去祭拜,甚至林茜也沒起來。家裏三個男人離開主宅,一起去了祠堂。
今天是清明節,因為霍奕成年的關係,清明節祭祀準備大操大辦。祠堂裏已經準備好了,香案上擺滿了貢品,牌位下麵燭火明亮,沉香冒出嫋嫋煙線。
或許是霍文岱這個霍氏集團的心病終於被除掉,整個祠堂都有些煥然一新的感覺。今年霍家還請了人專程做了場法事,半個小時後,法事做完,祠堂裏的人都退下,就又直剩了霍境他們三個。
霍昀儒年事已高,不能過度操勞。剛才一場祭拜結束,他也有些累了,準備離開祠堂。他離開的時候,霍奕回頭衝他笑了笑:“太爺爺,我和小叔在陪陪我爸。”
聽了霍奕的話,霍昀儒看了一眼霍銘的牌位。看完後,他目光落在霍奕身上,點了點頭,離開了祠堂。
霍昀儒離開祠堂,祠堂的門也被關上,祠堂裏隻剩了霍境和霍奕兩叔侄。兩人坐在香案前的蒲團上,拿著未燒盡的紙錢往盆子裏添著。
紙張完全燃燒,透著溫暖和明亮,霍奕往裏麵丟著紙錢,對霍境道:“最近這段時間辛苦了。”
霍奕一開口,霍境看了他一眼。他把紙錢丟進火裏,道:“沒什麼。”
“霍文岱除掉,集團管理層重組,現在集團也安定了下來,我都覺得我可以接手了。”霍奕笑。
霍境扔紙錢的動作未停,他沒有回答。霍奕看著他被火光照亮的修長分明的手指,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接手?”
霍奕說完,霍境抬頭看了他一眼。此時霍奕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這個時候,霍境才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
祠堂裏因為叔侄的對話安靜下來,連香案上的燭火都像是靜止了。
霍境看著霍奕,問:“你想要?”
霍奕一笑:“本來就是我的呀?”
在霍昀儒被扳倒前,在霍昀儒讓他把股票轉給霍奕,霍奕說霍家都是霍境的,他不要,他隻要他像爸爸一樣陪著他就好。而在霍昀儒被扳倒後,霍氏沒了威脅,霍奕也沒了威脅,他問霍境什麼時候把霍氏還給他,像他如果在世的父親那樣。
在說完這句話後,霍奕又收起了笑。少年的眼睛盯著他看著,收起了他帶了十八年的偽裝,第一次把這麼真實的自己展現在霍境麵前。他的眼中是恨,是得意,是野心。
很難想象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裏,對麵稚嫩的少年用這麼老辣的目光看著自己。霍奕的眼睛像霍銘,有一瞬間,霍境甚至以為自己看到了霍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