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霍境的話,賀青把臉埋在了他的頸邊。兩個人站在小巷子中間,擁抱了好一會兒。周圍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人,像是世界都不存在了。
抱了一會兒,霍境的臉頰貼在了賀青的臉頰上,道:“冷麼?”
北城的初春,夜晚還是寒涼的,但被霍境抱著,賀青不怎麼冷,就是臉會有些涼,他笑了笑,道:“不冷。”
賀青明顯感覺到霍境瀕臨消失的生氣在抱住他後逐漸回來,他說完,霍境鬆開了抱住他的手臂,勾住了他的手指,道:“回家吧。”
“好。”賀青應了一聲。
說完後,兩人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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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境今晚原本是給他的侄子慶生的,或許生日宴上發生了些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讓霍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來來回回也就是這些事兒,所以賀青也沒多問。
兩人上了車後,霍境開車載著他回了家。
晚飯都已經吃過了,到家後,兩人就洗了澡直接上了床。最近霍境和他都忙,見麵的時間也短,今天他提前下班,感覺這個夜都變長了。
臥室裏因為兩人的糾纏升溫,連氣息都變得濃鬱,最後結束,賀青垂著頭枕在枕頭上,像是整個人被霍境抽空了。
霍境給他洗了澡,兩人重新又變得清爽起來,躺在床上靠在一起,簡單地聊著天。
“晚上的課怎麼辦?”霍境問。
他到了光明大廈直接給賀青打了電話,賀青應該沒下課就出來了。
捏著霍境的手指,賀青道:“明天補一堂就可以了。”
說完,賀青回頭看著霍境笑:“也可以不補,錢不要了就是了。反正我現在也不缺錢。”
沒有債,沒有母親的病,沒有妹妹的學費,賀青自己的工資和課時費都是自己的。再加上和霍境一起生活,他生活成本為零,這麼多年以來,賀青現在是最有錢的時候。
有錢就是牛,上不上課都無所謂,隨心所欲安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賀青回頭看著他,笑起來時桃花眼眼角微挑,像是微紅的桃花瓣,眼中帶著水光,漾著盈盈的笑意。霍境看著他,低頭吻上了他。
一襲吻結束,霍境的唇落在賀青的鼻尖和耳邊,道:“我們出去玩兒吧。”
這段時間兩人都忙,也沒什麼太多獨處的時間。
“去哪兒?”賀青問。
“欒山。”霍境道。
聽了霍境的話,賀青看著他問道:“去欒山幹什麼?”
“露營。”霍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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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和霍境的露營時間定在了周末,周末兩天賀青在培訓班有課,他提前去找前台調了課程,把周末兩天的時間空出來了。
露營的設備都是霍境提前買好的,周六上午,兩人出發去了欒山。
欒山在北城和隔壁雲城的交界線上,是個很偏僻的地方,都沒有開發。而正是因為沒有開發,所以自然景觀不錯。而且欒山海拔高,山頂的日出很美。
因為沒有開發,車子隻能開到山下,停好車以後,兩個人拿著露營的設備開始爬山。
兩人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到欒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欒山雖然高,但山的坡度還算平緩,即使是下午,空氣中也透著冬日的寒涼與幹淨,爬完山,賀青出了一身汗,但是身心舒爽。
兩人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今天天氣很好,太陽直射著山頂,陽光明媚透亮。到了山頂以後,霍境找了露營的位置,兩個人開始安營紮寨。
賀青是第一次露營,霍境則有經驗的多。今天露營,霍境穿著休閑,一件暗綠色的衝鋒衣,拉鏈拉到領口,連接著霍境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頸和輪廓清晰的下頜線,讓冬日下的男人更有一種冷冽灑脫的魅力。
霍境支撐帳篷很有經驗,他做什麼動作也是幹脆齊整,一雙大手手指靈活有力,三兩下把帳篷骨節支撐好,並且釘好了支撐點。
做完這些,霍境咬住了領口,抬手把衝鋒衣的拉鏈拉開了些。拉鏈一開,男人的脖頸因為用力而突出一截精致漂亮的骨節,透著讓人有些衝動的荷爾蒙。
男人最好看的地方就是脖子,霍境的脖子尤為好看。
在這空無一人的廣闊山頂,吹著這麼冷的風,賀青竟然看霍境看熱了。他視線移開,輕笑了一聲。
聽到賀青的笑,霍境扔掉手上的工具,抬眼看他,問道:“笑什麼?”
在剛才賀青打了下手後,就沒什麼他需要做的了,所以他就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塊上。霍境一開口,他抬眼看過來,臉上還有些未褪去的紅意。
賀青也穿得休閑裝,這衣服還是霍境去采購露營的東西時霍境一塊買的,兩人現在的關係是情侶,這次霍境明目張膽地買了情侶裝。
賀青長得白,很適合這個顏色,他身形單薄修長,把衝鋒衣也穿出了些溫和儒雅的氣質來。
霍境問完看著他,賀青自然不能說他剛才想了些什麼,他對上霍境的視線,喉結輕動了動,笑起來道:“沒什麼,就是這裏荒郊野嶺的,我們要是出事兒了怎麼辦?”
欒山是未開發的山域,別說山頂,就連山周圍都鮮少有人踏入。他們今天露營,既是玩兒也是探險,既有趣又刺激。
賀青說完,霍境道:“我安排了直升飛機。”
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