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在一旁跺腳,命人把小孩帶走。“章堂主,你瞧,你這不是嚇著她了麼!這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連那小孩都認得紅衣裳戴金環的鬼,這,這活脫脫就是你家的陽狩……”
他聲音越說越小,因章漠眼神漸變嚴厲。
“她認得的不是嶽蓮樓,是嶽蓮樓的衣裳和妝容。”章漠說,“大人,明夜堂陽狩聲名在外,若要殺人,怎麼可能還特意穿上這些衣裳,是生怕別人記不住麼?”
他指著地上的紅衣,微微一笑:“而且這衣裳,嶽蓮樓隻在一個地方穿過。這並非他最常穿、最常用的東西。”
城守一愣:“何處?”
一旁低頭喝茶的衛岩接話:“北戎,回心院。”
章漠不禁回頭看他。
城守又跺腳:“那,那武器呢!”
章漠:“鳳天語在大瑀是獨門武器,在金羌卻不是。”
城守臉色一變:“什麼!明夜堂與金羌有勾連?!”
章漠耐心道:“這種內含異金的精鐵,是金羌乃至西域一個特殊門派所用。”
城守:“我的天爺……什麼門派?”
又是衛岩接話:“西域,苦煉門。”
章漠在此回頭看衛岩,衛岩衝他微微一笑。
北戎的回心院中,彙集了各地各處的客人,其中自然也不乏從金羌去北都的江湖人士。
西域苦煉門在金羌勢力不小,信眾頗多。
當日沈燈與阮不奇在楊河城救出賀蘭碸,便是偽裝成西域苦煉門。苦煉門平白無故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自然要想方設法討回來。
“這不是針對蓮樓的事兒,苦煉門是想抹黑明夜堂?”章漠長歎,“……怎麼能用一百多人性命做這事!”
“當日你們不也抹黑了苦煉門麼?”衛岩大笑,“禮尚往來,這是他們跟漢人學的規矩。”
兩人正騎馬走在江州城大道上。
衛岩以常律寺少卿身份過來,他掌握的事情竟然比明夜堂還要詳盡。
“常律寺怎麼說也是大瑀刑獄之處,總有些你們想不到的方法,做不到的事情。”衛岩說。
“既然如此,為何你一直不出手幫忙?”章漠思索片刻,“是為了見我?”
“正是。”衛岩點頭,“明夜堂勢力遍布大瑀全境,常律寺一直很想跟堂主交個朋友。無奈你們與刑部大司寇交好,而大司寇又和我不和,衛岩找不到機會結識章少俠,心中甚為遺憾。”
章漠從陳霜口中聽到一些紀春明的事情。紀春明執掌刑部,夏侯信執掌常律寺,倆人都有固執的一麵,相互之間關係並不太好。他理解衛岩的意思:境內大案要案,多是常律寺調查,而與江湖幫派攀上關係,很多時候事半功倍。
明夜堂是最佳選擇,可又不能通過紀春明來結識章漠。
這次逮到這麼一個機會,衛岩自然要利用起來。
章漠也不含糊,直接道:“多謝少卿。可少卿所說的事情,恰好也是明夜堂已經調查出來的事情。少卿有意和明夜堂結交,還得多幾分誠意。”
衛岩朗聲大笑:“好!爽快!”
他抬起馬鞭,直指前方。
那是阮不奇江州大宅的方向。
“我便再告訴你一個明夜堂還未查出的關鍵。”衛岩說,“陰狩的江州大宅裏,有藏著尾巴的西域狐狸。”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之外的故事:
北軍軍部。
賀蘭碸和靳岄正在烤羊肉。
賀蘭碸:阮不奇老跟我打聽嶽蓮樓的事情,說要抓他痛腳。什麼是痛腳?
靳岄:醜事。
賀蘭碸:……我告訴她嶽蓮樓帶我去春風春雨樓。這是痛腳嗎?
靳岄:不算吧。
賀蘭碸:那就好。
兩人烤著吃著,賀蘭碸忽然:真的不算嗎?
靳岄:信我的,不算!下次見到不奇,我也有許多嶽蓮樓痛腳可跟她分享。
賀蘭碸傻笑:好痛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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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參觀夜間大宅子時注意腳下,注意安全。
隻要不被堂主發現,大家都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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