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宋懷章退了一步,大吼,“你看看我是誰!”
“若非我父親逝世,宋懷章,你何德何能,竟能騙到今日這等威望!”靳岄把那弓抬手一扔,“箭上淬了陰陽蠱的毒,你自求多福吧!”
赤燕王與王妃俱是一驚,宋懷章作勢軟了膝蓋。南軍士兵隻顧著護衛自己統領,哪裏還管得了追不追擊。一時間,急追在象隊之後的全是赤燕士兵。
“我們現在去哪裏!”岩罕破聲大吼,“給我指路!”
大象在密林中橫衝直撞,靳岄跪在象背上,與岩罕並肩,指著右前方:“往那邊跑。”
“你瘋了!”岩罕不肯,“那是赤燕陵墓的方向!有守軍!”
“沒有了。”靳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這驟雨令他臉頰和眼睛都疼,“廣仁王已經幫我們把這條路清理幹淨。”
岩罕立刻指揮大象轉向,巨象踏著沉重的腳步與震撼天地的悚然巨響,往赤燕陵墓的方向奔去。
“……那個人,不是壞的嗎?”玉薑完全不明白,“他幫了我們,你為什麼要用毒箭射他?”
“普通的箭而已。”靳岄回頭對她一笑,“而且他隻能算是半個壞人。”
他忽然看見了母親臉上的笑容。這狂風暴雨絲毫沒令順儀帝姬畏懼,她披著陳舊的蓑衣,釵環已不知丟到了哪裏,隻有手上一串刻著白梅燕的金環昭示尊貴身份。“子望,大象原來這樣有意思?”岑靜書笑道,“我在赤燕呆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颶風,真是嚇人。”
玉薑低聲道:“嚇人……那你還笑?”
岑靜書攬著她肩膀:“我心裏快活,自然就笑了。”
靳岄想起幼時與她在封狐城外雪原策馬馳騁時,她也是這樣的快活表情。這兒的天好大她的母親,本來就是會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歡喜的性子。
象隊身後忽然傳來幾聲古怪聲響。嗤的一聲,落在最後的一頭大象似乎被什麼刺中,沒跑多久它便砰地倒了。“岩罕!”靳岄吃驚道,“怎麼回事!”
“赤燕的吹箭隊!”岩罕一張臉白了,“那是毒箭!護好自己的,別被箭刺中……”
話音剛落,靳岄便看見身後密林上躍起一個渾身繪彩的人。那人動作飛快,如一頭動物攀在樹上,抓起箭筒朝岩罕奮力一吹。
幾乎看不清形跡的竹箭疾飛而來,靳岄撲過去把岑靜書與玉薑按倒,岩罕最為靈活,翻身躲過。靳岄起身,卻覺得耳郭有些粘膩,抬手一摸,雨水混著血水。
“小將軍!你中箭了!”玉薑連忙去拉他。
靳岄霎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狂風太急,雨水太重,他在象背上晃動,抓不緊玉薑和母親的手。
在他從象背倒下的瞬間,前方看不清去路的密雨狂風被撕裂了。一枚高辛鐵鑄造的黑箭射破水霧與風雲,刺入那吹箭人額頭!
馬兒一聲長嘶,騰空越過低矮叢林。靳岄在混沌中隻感到腰上忽然一緊,隨即自己便被攬入一個溫暖懷抱中。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住大家,久等了。
我沒啥大事情,隻不過這個月太忙太累,工作和家事令我疲於應對,總是頭暈頭疼沒食欲……明後兩天是難得的假期,請假兩日緩一緩。
28日恢複更新。他們不會再分開了,要攜手共同應對接下來的幾件大事啦。
先謝謝大家了!我會好好休息,大家會看到更精彩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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