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站在裏麵,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那雙眼睛裏麵透露著幾分冷意,特別是在看見顧笙歌的時候。
“今日讓我回府,不是因為娘親的忌日嗎?”顧笙歌語氣微怒,“為何把雪苓帶走?”
“你娘的忌日?”
顧明眼底帶著幾分不屑,“今天讓你回來,是想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
眼前的顧明越來越陌生,甚至是越來越可怕。
“和淩王和離。”顧明挑明今天將顧笙歌找來的目的。
“為什麼?先前不是你讓我嫁給他的嗎?如今要我和離,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初就是顧明讓她嫁給君九卿,如今要和離,算怎麼回事?
雖然她很想離開君九卿,但也不是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況且在這個時候離開,還不知會遇到怎麼樣的危險,保不齊會被皇上的人,甚至是顧明的人滅口。
“難道你想忤逆為父?”顧明似乎一點也不想和顧笙歌講道理。
“父親,不是事事,我都要聽你的。”
若不是敬重你是原身的父親,我又怎麼會喊你“父親”這兩個字?
真是喊一次,覺得惡心一次。
這樣的人,不配為人父。
“住口!”
顧明怒道,“看來你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給我去院裏跪著!我什麼時候讓你起來,你再起來!”
“憑什麼?”顧笙歌才不會受著他的氣,“我是淩王妃,憑什麼你說讓我跪,我就要跪著?”
“憑雪苓在我手上。”顧明眼底帶著鄙夷,“我竟沒想到你和一個丫鬟走的那麼近!真是丟人。”
“嗬——”
丫鬟?
在這群人的眼裏,雪苓就是一個命不值錢的丫鬟。
“好。”
顧笙歌感覺到心寒。
走到院子裏,顧笙歌跪在地上。
冰冷的石磚刺穿顧笙歌的膝蓋,周圍吹來陰冷的風。㊣ωWW.メ伍2⓪メS.С○м҈
“顧笙歌,你回來了?”顧嫋嫋故意過來看顧笙歌出醜。
“就算是淩王妃又如何,野雞飛上枝頭,也不一定會變成鳳凰,該是野雞,還是野雞。”
顧嫋嫋嘴角掛著嘲諷地笑,“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
“嗬,你來就是說這些的?”
顧嫋嫋幼稚的很,顧笙歌懶得和她計較。
和顧嫋嫋吵架,就像是和沒長腦子的人吵架一樣,降低智商。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來噓寒問暖的?”顧嫋嫋居高臨下地看著顧笙歌,“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淩王妃還能當幾天!”
顧笙歌輕笑,“我淩王妃當不了幾天,你以為你就能當上大皇子妃嗎?”
“你什麼意思?”
顧嫋嫋懷疑顧笙歌話裏有話。
“我聽說大皇子最近看上一個女大夫,你說他還會看你嗎?”
顧笙歌抬眸,看見顧嫋嫋氣急敗壞地模樣就高興。
終究是個幼稚的小孩子,三言兩語就生氣了。
“怎麼可能?女大夫?顧笙歌,你先給我等著!”
顧嫋嫋說完,立馬跑走。
看樣子,應該是去打聽消息了。
煩人的家夥終於走了。
顧笙歌感覺到一絲輕鬆。
在顧嫋嫋離開後,原本陰沉的天氣,在此時變得烏雲滾滾,沒多久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淋濕顧笙歌的衣裳,打濕顧笙歌的長發。
冰冷的雨水落在顧笙歌的臉上,她很難睜開眼。
風雨中,顧笙歌就像是沒有依靠的孤草,無依無靠,任風吹雨打。
不知過了多久,顧笙歌感覺到雨點沒有那麼大,溫暖的氣息將自己包圍,她抬起頭,就看見雨傘在自己的頭頂,為自己遮住一片風雨。
身旁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臉色陰沉的可怕,握著雨傘的手緊緊攥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殺人一般。
“怎麼又將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男人的聲音很冷,但在顧笙歌聽來是暖的。
是啊,每一次他看見的自己都是很狼狽的。
怎麼回事?
顧笙歌揚起唇角,淡笑道:“王爺,你來了。”
“本王若是不來,西閣豈不是要沒人住了?”
君九卿瞥向還跪在地上的顧笙歌,麵露不悅,“本王既然來了,為何還跪著?”
顧笙歌訕笑道:“起不來了。”
男人伸出手,顧笙歌搭上君九卿的手。
寬厚的手掌給人很踏實的感覺,暖意從手心蔓延至心底。
指尖有薄繭,她之前還未發現。
“多謝王爺。”
顧笙歌起身後,接過雨傘,站在君九卿的身邊。
有時候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
明明那麼讓人討厭,可她就是討厭不起來,因為他總是會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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