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多到紀氏大廈的時候，連前台都下班了，門口隻有一個值班的保安。
還好白多多之前經常跟著紀懷凜一起來上班，混了個臉熟，才能順利地進入大廳。
保安看到白多多立馬上前幫她刷門禁卡，殷勤地打招呼：“白小姐，怎麼這個點過來了？”
通向頂樓的專梯也需要用到員工卡，除去在頂樓工作的人，其他人都沒有上去的權限，保安自然也沒有。
白多多沒有回答保安的問題，掏出手機打電話：“下來接我。”
她第一次體會到出門帶手機的方便，怪不得現代人都喜歡有事沒事捧著手機，低著頭刷不停。
楊帆開了一天的會，正頭昏腦脹著。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大腦艱難運轉，他有一瞬間的茫然：“去哪兒接你？你來公司了？”
他們平時的交集不多，本來八點鍾接到白多多的電話已經夠神奇了，一開口還說這麼奇怪的話。
還好他的小腦瓜子都靈活，很快反應過來，大概是紀懷凜到點兒沒回家，白多多直接殺來公司了。
不等白多多說話，楊帆已經走向電梯，主動解釋：“老板還在開會，還要半個小時才能結束。”
隨即想起之前給白多多開通過權限：“你的員工卡就能上來。”
白多多，一個連手機都不記得帶的人，怎麼可能會隨身帶著紀氏大廈的員工卡。
當然是忘在家裏了。
白多多暴躁地戳電梯下行按鈕：“讓你來接你就來，少說廢話。”
說完就掛了電話。
楊帆秒懂，這位八成是忘記帶了。
在白多多的印象裏，紀懷凜從來沒有加過班，倒是經常早退，甚至一連好幾天不去公司。
如果他哪天在公司待的時間超過了八小時，就說明出了問題。
楊帆一出現，白多多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想著白多多對公司業務不太了解，楊帆頓了一下，長話短說，通俗易懂：“公司的創意被剽竊了，正在開緊急會議，商量應對方案。”
如果僅僅如此，紀懷凜怎麼可能工作到現在。
白多多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楊帆有話說。
紀氏的電梯寬敞明亮，還特意在側麵鑲嵌了鏡子，供員工整理儀容。
白多多衣服上的血跡，在白熾燈下無所遁形，格外顯眼。
這件事按理說輪不到楊帆來管，但是紀懷凜已經夠忙了，沒必要為這種傷腦筋，楊帆提醒白多多：“衣服上有髒東西。”
白多多心裏頭裝著事，被提醒了才發現自己的領口沾了血，估計是剛才咳血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這要是被紀懷凜知道了還得了！
上次隻是一個人去西山寺這個人就生了她好長時間的氣，哄都哄不好！
白多多用手指在上麵抹了一下，血跡消失，若無其事地問楊帆：“看看，還有嗎？”
楊帆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神奇的技藝？好想學，好想擁有！這樣一輩子都不用洗衣服了，想想都爽！
但是時候不合適，楊帆按捺住躁動的靈魂，仔仔細細地把白多多從上打量到下，確認無誤：“沒了。”
一來一往間，兩人默契配合，完成了這次的暗渡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