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什麼?白多多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白多多呲牙一笑:“放心,我會常常想你的。”
“反正我住的近,過來也就二十分鍾的事兒。”
看守員一個句話都不想說,在對麵大老板冷如冰錐的視線中,默默撥下白多多的手臂。
對麵那個坐輪椅的男人好可怕,不要再看著他了,他也是受害者!
林白起看白多多磨磨嘰嘰的,拿著柚子葉在外麵催:“趕緊的,出來,我手都拿酸了。”
白多多看他手上的東西,問他:“什麼玩意兒?”
林白起不由分說地拿著葉子在她身上拍來拍去:“聽說這東西能去晦氣,我特意給你弄來的,哥哥周不周到?”
周到你個大頭鬼。晦氣看到白多多都得繞道走,用得著這麼假把式?
白多多嫌棄得很,抬手擋住:“別搞,我不用!”
林白起堅持己見,強硬地拽住白多多的胳膊:“不行!聽話!你不看看你最近都倒黴成什麼樣了!”
好煩呐!怎麼有林白起這麼煩人的人!
白多多被他的大葉子撲了一臉灰,她皺著臉呸了兩聲,不滿地抱怨:“你搞什麼!弄我臉了!”
林白起連勝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生!下回我練練。”
看守員:“……”
能跟白多多做朋友的人果然非同一般,掃柚子葉這有什麼好練的?!
紀懷凜靜靜地看著白多多跟林白起鬧成一團,端坐在科技感十足的輪椅上,冷麵冷心,白若仿瓷,像一尊佛像。
可楊帆從他身後看,隻覺得他渾身都落滿了落寞。
楊帆懷抱著鮮花,想把鮮花遞給紀懷凜:“老板……”
紀懷凜頭也不回,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和動作。
白多多關了多長時間,紀懷凜就擔心了她多長時間。
理智上他知道白多多有很強的自理能力,還很要強,鬼點子多,哪怕是在拘留所也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但情感上控製不住。
白多多隻要離開他的視線,離開他的身邊,他就控製不住地擔心,這也是在知道白多都私自去西山寺後那麼生氣的原因。
他為白多多的不在乎而難過,為自己的在乎而難堪。
就如同此刻,白多多確實沒有讓自己受委屈,哪怕是居於人下也能如魚得水,他親眼看見白多多完好無損地跟身邊人開玩笑,他慶幸,也失望得無以複加。
白多多不需要紀懷凜也能過得很好,紀懷凜的擔心與關懷都顯得多餘,分別這麼多天,會思念對方的人也隻有紀懷凜一個人而已。
不然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白多多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忙忙碌碌地遊走眾人之間,嬉笑怒罵,沒有哪一點是屬於紀懷凜的。
白多多像是才看到紀懷凜和楊帆一樣,眉眼彎彎盛滿笑意,隨機走過來撥弄楊帆手裏的花束,嫌棄:“這不會是給我的吧?”
“紀懷凜,你怎麼做這麼酸的事啊!”
白多多這麼說,紀懷凜就覺得自己確實做了很不合時宜的事。
在他垂眸反思時,白多多突然把花束扔到了紀懷凜的懷裏,馥鬱的花香不經意間跟紀懷凜撞了滿懷。
柔軟皓白的胳膊摟住了滿身花香的紀懷凜的脖子。
“終於抱到你了。”
“我想了好久。”
“紀懷凜,你怎麼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