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太太聽說陸家在找紀懷凜合作，她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紀懷凜。
“陸家找你了？”她不繞彎子。
關於紀懷凜和陸餘情之間的事，紀老太太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一點蛛絲馬跡都要扼殺在搖籃裏，堅決不允許有任何茁壯成長的空間。
紀懷凜知道紀老太太早晚會知道，但沒想到她的消息這麼靈通，頓了一下才回：“是的。”
紀老太太冷哼一聲：“一群烏合之眾，也配？”
她一向看不起陸家，陸家發家的手段不光彩，幾個小輩也各有各的不爭氣，裏頭還出了個陸餘情，害得她的孫子苦不堪言，她對陸家的印象就更差了。
不怪她瞧不上陸家，跟紀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比，陸家那點兒家產確實微不足道。
紀老太太很強勢地跟紀懷凜說：“以後隻要是跟陸家扯上關係的事，統統不準答應。”
這意思是不讓紀懷凜跟陸家合作，連這次也不行。
紀懷凜顰眉，不認同紀老太太這種一刀切的專之決策：“他們這次的企劃還可以，我讓楊帆給您發一份。”
天底下有才的人，有亮點的企劃比比皆是，難不成紀家各個都有插上一腳？
更何況，找紀家談合作的人，每天都能排起長隊，並不差陸家一家。
紀老太太不假思索就拒絕：“不必，以他們家的實力，還達不到跟我們合作的標準。”
“你直接跟他們說，我不同意，我看他們還敢不敢找你。”
其實紀老太太最擔心的不是紀懷凜跟陸家合作，她更介意的是紀懷凜對陸家的態度。
這也是她打電話的主要目的。
她旁敲側擊：“你一向不是最是厭惡陸家，怎麼這次鬆了口？”
紀老太太這個問題一出來，紀懷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自己這麼讓人不放心嗎？都已經盡力跟陸餘情劃清界限了，一個兩個還都要來問一問，連跟陸家談個合作，都如臨大敵。
要怪，就隻能怪他們的過往太刻骨銘心，以至於所有人都不認為紀懷凜能徹底放下。
紀懷凜無奈，合作的原因在剛開始就已經說過了，可麵對紀老太太，他不得不再次解釋：“他們的方案確實不錯。”
說要他特意強調，每個字都咬得很重：“僅此而已。”
紀懷凜的為人，紀老太太還是相信的。
要麼不會說，說出口的就必然是真話。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更好辦了，她當機立斷說道：“那就聽我的，別跟他們家扯上關係。”
她深惡痛絕：“他們一家上下就是吸血得水蛭，粘在你身上就下不來。”
這句話極具針對性，紀老太太也不怕挑明：“陸餘情還纏著你沒有？”
距離上次晚宴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星期，自從陸餘情去了林氏，就沒有再找過紀懷凜。
紀懷凜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宴會上發生的其他事情，不由有些走神。
紀老太太久沒有得到答案：“嗯？”
紀懷凜才心不在焉地回答：“沒有。”
紀老太太關係網通天，早就對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有所耳聞，自然知道陸餘情擺脫紀懷凜安排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