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玨試著幻想了一下自己的未來,頓時慌了神,整個人趴在駕駛座上,從後麵扒拉林白起:“我肯定好好表現,你千萬攔住我哥!”
白多多不願意跟紀思玨並排坐,特意跑到副駕駛,沒想到這樣還得跟紀思玨麵碰麵。
她煩得很,一巴掌把紀思玨推回去:“滾回去坐著。”
紀思玨筋骨還沒養好,吃不了這麼大的勁兒,往後倒摔到座位上,不樂意地大聲嚷嚷:“你幹嘛啊!我又沒招惹你!”
白多多就是仗著有他哥撐腰,這段時間越來越囂張,恨不得騎到他頭上!
之前在病房他看在紀懷凜的麵子上再三忍讓,現在周圍沒人了,他暴露本來麵目:“別以為我哥罩著你就了不起。”
“我哥今天能罩著你,明天就能罩著別人,我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蠻橫起來!”
一個二十多的人了,說話還跟小孩兒似的幼稚,幼稚到林白起都會嫌棄的地步,他不禁為紀氏的未來感到擔憂。
紀氏兄弟,哥哥情商低,弟弟腦子不好使,這麼大的家業以後可怎麼辦?還不是隻能指望他!
一股責任感油然而生,林白起挺直腰背,氣沉丹田,端起長輩的派頭教育紀思玨:“思玨啊,你這話可不興說。”
“你哥哥是個長情的人,對待感情非常認真,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朝三暮四的男人了?這樣可不行。”
”他是你親哥哥,你要愛護他,你知不知道?不僅要愛護他的人,還要愛護他的名聲!““心中有愛,這漫漫人生路將不再孤寂。”
紀思玨:……
他現在真的沒心情聽這些大道理。
馬上就進寺廟了,他什麼道理聽不到?
想怎麼聽就怎麼聽,想聽多久就聽多久,根本停不下來。
不管他再怎麼不樂意,他們還是到了西山寺腳下。
西山寺屹立於高山之上,不允許車輛通行,起初隻能步行上山,後來隨著經濟的發展,西山寺也建了個索道,可以坐纜車上下。
林白起和紀思玨強烈要求坐纜車,林白起甚至抱住了路邊的杆子,哭唧唧:“不行!我很脆弱,爬樓梯就會死!救命!”
白多多靜靜地看著他表演,等他不出聲了,冷漠無情地拎著兩人上了山。
九百九十九級樓梯,不怎麼鍛煉的紀思玨差點兒當場暴斃,林白起還有點氣,拉著紀思玨門頭往裏走,催促:“快!我們到了!”
遭了這麼大罪,就為了親眼看紀思玨剃光頭,他高低得錄個像,不然對不起他親腳爬得樓梯!
白多多雙手環胸,悠哉遊哉地跟在後麵。
方丈一聽他們是送弟弟來出家的,再看紀思玨滿臉的不樂意,就明白了,施了一禮:“施主裏麵請。”
林白起早已迫不及待,邊走邊問:“住持,我弟弟什麼時候剃頭發啊!是不是要剃了頭發才是佛門中人?”
方丈淡然一笑:“修行,是修心。”
“若心中無佛祖,誦經也無用,若心中有大愛,青絲三千亦是場修行。”
紀思玨眼睛一亮,看到了希望:“這麼說,我可以不剃頭??”